第十二节：随喜[第2页/共2页]

鲁氏正在赞叹之时，却见媒婆带着一群女人进了院子，正奔凉亭走来，鲁氏一端下巴说道：“媒婆来了，你们两个快选人吧！”

鲁氏一笑，“那你如果把我耳朵碰聋了，你这辈子可就别嫁人了，一向在娘家陪我吧。”

子衿点了点头，拿起那种黄色的说道：“这是竹子做的，不是普通的竹，是弹性特别好的那种。”又拿起了红色的说道：“这是红铜做的，内里加了金，铜里加金就是软的，这绿色的是玉做的，绿绵王……竹的弹，铜的玄，玉的绵……”

鲁氏正了正身子，“嗯，不动。”

“你会？”鲁氏一脸不信。

子衿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小声答复她，“看哪个扎眼就留下哪个。”

子衿又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刚要说话，站在最前面阿谁极其清癯的小丫头却俄然跪了下去，带着哭腔说道：“蜜斯，蜜斯您把我留下吧，我娘正病着，家里没钱找大夫医治，她，她就快不可了，就等着我卖身的钱呢！”

子衿一吐舌头，“我能掐会算。”

继而耳朵俄然一凉，似有风出去，风盈盈一满，紧接着又是一空，耳朵里似是多了一根羽毛掸子，羽毛在耳中轻灵地扭转着，麻麻的，散散的，又松松的，似醉非醉，似仙非仙，舒伸展展……

“是吗？”子衿冷冷地说着，“好吧，那我就要她了吧。”

正在鲁氏如痴如醉之时，听得耳边一声唤：“娘，好了！”

二人一看媒婆身后这长长的步队，都傻了眼，数一数共有十三四小我，而她们只要四小我，留谁用谁，内心还真是没个标准。

子衿一抬手，指着阿谁黄衣女人说道：“看你喜眉喜眼的，就叫欢颜吧。”

“七十九个穴位？这么多！”

鲁氏拍了拍元淇的小手，“傻丫头，买丫环可不是光看俊不姣美的呀。”

“会。”子衿答着。

“行啊！”子衿将玄色的小木盒放到桌上，并且伸手翻开，又从内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袖珍小包，那小包是皮制的，她又从小包里取出一些藐小的棍棍，然后把那些小棍棍一串串地摆在桌前。

子衿放下茶碗，对世人问道，“你们有识字的吗？”

子衿眉头一皱，看着媒婆，“你如何能够这般用力地打她，瞧那张小脸红成甚么模样了。”

元淇和云坠也忍不住向前凑了凑，细细旁观，再细一看这东西又分红，黄，绿三种色彩，且又有很多分歧的细处，那细处千差万别，竟都不一样：有的有尖儿，有的带弯儿，有的是片儿，有的带钓儿，另有的是勺状……

“娘，那你坐好了，可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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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要看甚么？”

鲁氏笑了笑，放下茶碗，“我这耳朵是小的时候掏坏了，以是就落下了病根，总感觉内里痒痒的，可一掏还甚么都掏不出来，再往里探就疼得受不了。”

子衿挑眉：“尝尝？”

午后，子衿和元淇陪着夫人在凉亭里饮茶，子衿挑眉问道：“娘，你那耳朵痒的弊端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