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可怜[第2页/共2页]
秋昙当即放下纸笔,迎上去接过菜蔬,放在院门口,两个仆妇这就要走,秋昙请她们暂歇,这便进屋端了两杯茶来给她们,笑道:“辛苦了,吃口茶再去吧,”见二人接过茶,她才问:“你们每日送这些菜品来,可有个甚么菜票据?”
好一会儿笑声才止住,老太太再看秋昙,眼里便多了一分赏识,她道:“怨不得二哥儿不准旁人近身,独独肯让你服侍,本来是如许风趣的丫头!”话音才落,便听得帘外奴婢回话:“老太太,老爷过来了。”
“这么急做甚么?同你爹说两句话再……”老太太忽想起甚么,垂眸忖了一忖道:“罢了,你归去吧,只是你婶子给你说的那女人,过几日我会安排你见见,到时不能使性子,要好好儿同人家说话。”
秋昙微愣,没抱过,也没说过一句好话,侯爷是如许的父亲么?秦煜十一岁坠马前不是个文武双全的少年天赋,人见人爱么?连当时他爹也没给过他好神采?
两人的目光警戒起来,此中那瘸腿的当即把茶递还给秋昙,“哪有甚么票据,只要对牌,你要菜票据做甚么?”
“快请出去,”老太太道。
“没甚么,”侯爷似喃喃自语,而后回身持续往老太太屋里去,秦煜也由守诚推着往前走,出了院子。
待秦煜睡下,秋昙便让守诚来替她,她则拿了纸笔去院门口的竹林里,在石墩上坐着练字。
她记得还在汀兰院服侍时,夫人对秦昭抱怨过一句“别看你爹常日疼你,对二哥儿没好神采,可他想把安平县主如许家世的女人说给二哥儿,可见贰内心最疼的还是你二哥,”由此可见侯爷对秦煜不是不爱,只是太峻厉。
她这么纠结着,直到夜里躺在床上了,仍睡不着,两眼望着四方桌上留的只拇指粗细的黄蜡,看那橘红的小火苗渐渐矮下去,偶然漫上一滴烛泪,顺着蜡烛滴下去,在桌面上垂垂凝成一堆,悄悄的,耳边清楚还环绕着翠袖和绿绮的谈笑声,也仿佛听不见了,直到一声“秋昙”惊醒了她。
秋昙瞥了眼秦煜,只见上身坐得端直,眸子子却瞥向一边,看着右下角,仿佛不肯与侯爷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