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对质[第1页/共4页]

“兰香。”沈惜给兰香使了个眼色，等兰香递上了另一本册子，道：“这些便是冯嬷嬷所贪走的东西，俱是照着当初我的嫁奁册子比对过的。您如果不放心――”

刘氏忍了忍，没有马上发作。

“现在在侯爷面前闹起来，侯爷只会感觉你连嫁奁都管不好，对你印象更差。”刘氏抬高了声音，倒是经心为沈惜的模样。“好轻易你又回了侯府，就不该用这些事惹得侯爷不快！究查到最后，还不是你亏损？”

现在她再不甘心，再心疼，也只得把嫁奁先给吐出来。

沈惜浅浅一笑，不知刘氏那里来的信心，既是本身已经搬出了这套被改得脸孔全非的册子，她还是不肯认账么？

这就对了，别想着再迟延下去。

不等柔娘再说话，刘氏先一步开口道：“惜娘，即便冯嬷嬷真有甚么不当，姑母毫不姑息她。不过，也不能就这么定了她的罪。”

“兰香，你随姑母的人一起去。”沈惜看似让了一步，随后想起甚么似的，弥补道：“文竹带着人等在府外，如果都照着册子查对无误，直接抬归去便是。”

她的还没说完，只见刘氏母女不由身子微微颤栗。

里头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摞册子，看起来很新，没甚么翻动过的陈迹。

“惜娘，你――”刘氏才想说话，看到永宁侯府的两个婆子立在冯嬷嬷身后，像是随时都能挟制她的模样，不由对沈惜道：“惜娘让她们先出去罢。”

母女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心中都暗叫不妙。

“这不是你的嫁奁册子？”刘氏强笑道：“有甚么不当吗？”

沈惜顿了顿，旋即笑道：“您该没甚么不放心的，当初这些嫁奁送来，是两府的人共同查对过，落了印的。姑母向来治家松散，定然不会出岔子。”

“如果明白的，晓得是她贪婪不敷，才偷走我的嫁奁――”沈惜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道：“不晓得的，还要曲解姑母，说是姑母教唆――”

见她昔日的能言善辩的聪明劲儿全都消逝不见，刘氏心中暗道不好。

沈惜瞥了冯嬷嬷一眼，道：“冯嬷嬷一面说不是她贪走的，一面又不晓得是如何丢的，真真奇特了。”

“冯嬷嬷，表女人的嫁奁到底都弄到那边去了？”刘氏一面装模作样的问，一面也在心中缓慢的想着对策。

这一时冯嬷嬷是没开口，如果真被乔湛的人带走了酷刑鞭挞，保不准冯嬷嬷会交代出甚么来。

有乔湛在背后给沈惜撑腰，亦或本就是乔湛开端清查沈惜的嫁奁，她如何能够拗得过乔湛？

“夫人、夫人，奴婢不敢！”冯嬷嬷跪下叩首，她心下有几分震惊，只一个劲儿的说本身冤枉。

那婆子压根不睬会柔娘，只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事情究竟如何，也得听冯嬷嬷说一说才是。”刘氏见沈惜的态度不似昔日，心中既是焦心又是沉闷，只得对身边的丫环婆子道：“还不去把她嘴里东西拿出来。”

听起来她这一通话倒是一心为沈惜，仿佛是沈惜不知好歹普通。

刘氏笑得勉强极了。

刘氏的神采白了白。

柔娘竖起眉毛, 厉声道：“沈惜，你别胡说, 冯嬷嬷如何偷你的东西？”她从心底自始至终都瞧不上沈惜, 同她姐妹相称更是感觉自贬身份。她嘲笑一声, 讽刺道：“别是你本身弄丢了罢？”

沈惜惊奇的睁大了眼。

“我的嫁奁少了，祸首祸首应当就是她没错。”沈惜神采笃定的道：“如果冯嬷嬷此时做出甚么不铛铛的事，只怕我悔怨莫及呢。”

“既是如此，我便亲身去碧波院看看。”沈惜就要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