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页/共4页]
连嬷嬷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在东西中假装翻找起来,嘴上应道:“许是和哪个东西堆在一起了,嬷嬷找找看。”内心却叫苦不迭,那簪子三个月前已经被她拿去给颜氏了,得了的钱都和清秋对半分掉了,那里还能再找到。
“就求清夏这一次,待下次夫人再叫我同清秋倒腾东西出去,拿来的银子我们三人分了。”连嬷嬷朝心有不甘的清秋飞了一记眼刀。她也晓得一份银子三人分比两人分少多了,可眼下那里顾得上这个。有钱也得有命花才行。这事儿要真被闹大了,别说畴昔攒下的银子了,被绑了去见官,敢盗窃仆人家,那是连命都不能留的。
这些东西花了另有剩,能购置一份不小的家业,买几个新下人服侍本身了呢。
是大夫人?不对,大夫人娘家家道殷实,父兄在朝中为官多年,那里奇怪这些女子的东西。二夫人虽说嘴皮子不饶人,但顶多只敢眼红眼红别人家的钱。颜氏但是谢家祖母如假包换的侄女,敢和三房对着干,就是和谢家祖母过不去。颜氏……那就更没事理了。她若想要,直接来跟本身讨了,莫非她这个做女儿的还能不给她?
终究她抵不住了折磨,扔下了头上的砖头,跌跌撞撞地跑到谢凉萤的跟前,带着哭音喊道:“是夫人!夫人叫我们干的!”
比拟同时分到谢凉萤身边的清秋而言,清夏更能守得住本身。这也是颜氏不让她沾手倒腾谢凉萤金饰的启事。对于连嬷嬷和清秋而言,对钱*太大,那么只要给钱就行了。清夏倒是那种晓得本分的人,她从未想过今后做了陪嫁后,让自家女人做主给抬房。对银钱也没有太大的需求,她一家子都是谢家的家生子,父母兄弟皆是本分人,不喝不赌不嫖,没甚太大的花消,一点薪俸在她母亲的打理下余裕得很。
谢凉萤看了看壶中的茶水已是未几,便叫独一奉侍在身边的清夏去重新倒一壶过来。
清夏被谢凉萤那一眼看地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只眼观鼻鼻观心肠立在一旁假装壁上花。而清秋已经吓得两腿战战,她深知本日是绝躲不畴昔了。
连嬷嬷和清秋对她千恩万谢,可内心却感觉清夏拿乔,自发得捏住了她们的把柄就能高人一等了。
连嬷嬷心头发怵,故作胡涂地问道:“这个金项圈我如何没甚么印象?”她转向清秋,道:“是不是清秋你这小蹄子记东西的时候记错了。”
只是跟着年纪渐长,清夏一向担忧本身的婚配事儿。按她想的,能留在谢府和家人有个照顾再好不过,但这由不得本身,得看夫人和五蜜斯如何说。下人到底不是自在身。三房现在是颜氏说了算,能借此奉迎,说不定还真能叫本身如愿。
清夏目睹谢凉萤起疑,忙暗中掐了一把快哭出来的清秋一把,上前劝道:“嬷嬷到底年纪大了,很多事儿记不清也是常有的。也许……也是清秋记错了呢?毕竟她年纪还小,做事也粗糙。”
可谢凉萤却怕日长梦多,想起宿世的各种,心头越焦炙切了起来。
清秋虽贪财,可胆量也小的很,当下就跪在谢凉萤的跟前,不住地叩首告饶。
谢凉萤合起册子,冷眼看着连嬷嬷,“别把事儿往人家身上推,这项圈我是记得的。客岁正月里祖母从宫里带返来赏了我的,我还带着这个入宫向皇后娘娘拜年了。”
虽说内心盼着能让颜氏给本身配个好人家,可要本身做对不起女人的事,清夏内心到底过意不去。自家蜜斯性子是跳脱了些,可对下人手是松的,向来没苛责过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