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页/共3页]

谢凉萤见状，便从随身带着的柿子型荷包里取出一个瓷盒来。白瓷根柢上画了松鼠拾果图，松鼠毫毛尽显，极是详确。她翻开瓷盖，递给了谢家祖母，脸上笑意殷殷的模样。

大夫人闻言一愣，她这是被二夫人的无耻给惊呆了。明着是问口脂，实际上倒是在刺探方剂。她把头往边上无人处一扭，禁止不住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公然是小官儿出来的，一派小家子气。

触及到铺子的买卖，谢家祖母便多问了一句，“那……这口脂你是筹算在铺子卖了？多少银子一盒？”

谢凉晴笑道：“倒是这么个理。今后我去阿萤铺子买东西，可得给我便宜些儿才行。”她早就蠢蠢欲动，只是当着长辈的面有些羞。

颜氏瞪大了眼睛，和谢家祖母面面相觑。

谢凉萤微微挑眉，应道：“是啊，我于书画并无甚心得，倒是这些上头有些兴趣。”

柳澄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尘，环顾了一圈在坐的谢家人，吊足了人胃口。她唇边绽出一朵花儿来，明丽极了，“曾氏？被我爹同祖父母给赶出府了。”仿佛这个动静还不敷震惊民气，她一字一顿地持续道，“另有她生的阿谁女儿。”

颜氏从二夫人手里接过口脂，细心打量了番，便道：“如果我，一两银子……倒是情愿尝尝。”

谢家花厅，众位夫人蜜斯方用罢饭，正坐着闲谈。

谢凉萤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同她想的一样。她也不筹算走暴利的门路，抢不过已经打出了口碑的其他脂粉铺子。定一个殷实人家也能用得起的代价就够了，薄利多销嘛。

谢凉萤道：“我想着现在冷了，要用口脂的人便多，已让伴计加快做一些出来，十今后便在铺子试着卖。”她在内心衡量了下，“我想着卖一两银子一盒，祖母感觉代价可算公道？”

谢家祖母接过了细看，里头装着些带了色的口脂――并不是蜜斯们用的浅粉色，略有些深，倒是合适她的身份。口脂里不知掺了甚么，模糊含香，缭绕于鼻端。她朝谢凉萤看了一眼，取了一些抹在唇上，抿了抿，不由得点头。润而不油，比她一向用的还要好些。

谢家祖母咳嗽了一声，神采有些不多数雅。从口脂方剂再到女儿婚事，明天的二夫人实在太失色了。

二夫人喜笑容开，冲动地一鼓掌，欢畅道：“就是这个理。”

“倒是不错。”谢家祖母将口脂盒子递回给谢凉萤，赞成地向她点点头，“到底是快及笈的大女人了，故意多了。”

谢家祖母也点头拥戴。

谢家祖母还欲劝谢凉萤几句，二道门的婆子捧着拜帖，笑成一朵花儿地过来了。“老夫人、夫人女人，表蜜斯过来了。”

都城最受贵妇追捧的丹桂堂，这一盒差未几的口脂得五两银子呢。

谢家祖母口中叫着“阿囡”迎了上去，把柳澄芳搂在了怀里，“怎得这么久不来看外祖母？”又捧着柳澄芳的脸细细打量，但愿从那张与早逝女儿类似的脸上看出些女儿的影子来，“看着没瘦，柳家倒是待你经心，这我就放下心了。”

柳澄芳道：“二舅母说的但是见外话，我在柳家哪有真正的兄妹？不帮着谢家又能帮着谁？”说着挽了谢家祖母的手，“胳膊肘那里能往外头拐。”

柳澄芳年前已经与恪王柴晋定了亲，现在满面东风，脸上遮不住的喜意。

二夫人清了清嗓子，内心冒死给本身泄气，张了几次口终究把在肚子里一向打转的话给说了出来。“阿萤啊，你这口脂里头搁了些甚么？我尝着倒有些甜呢。气味闻着，也同旁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