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崇文帝驾崩[第2页/共2页]

裴行远笑了笑，“你想我喝吗？”

太后气得几乎摔了碗盏，“裴行远，当年你暗害先帝可曾想过本日！”

“世人皆道帝后才是最好相配，皇后是一国女子最尊荣的位份……”

裴行远用尽满身力量将她拉近，药碗近在面前，谢贵妃心底蓦地刺痛，手腕抖的愈发短长。

只是后者是帮他，前者倒是来要他的命。

“明薇……”裴行远非常歉意道：“母后一向觉得，当年我动手暗害先帝，是因为求先帝将你赐婚于我未果，才动了杀心，乃至她恨了你半世。”

她一贯和顺小意，冰冷有脾气的模样甚少，或者说，自打入宫后，当年名动京都的谢家明珠早已收了闺阁脾气。

“死不改过！你下去后有甚么颜面去见裴家列祖列宗！”

“但娶了你，也成为我此生最幸之事。”

谢贵妃递药碗的手腕微微一颤。

谢贵妃怔然，闻声裴行远说：“却必然要让你当上太后，将这天下统统都送到你手边。”

裴序出世时，后宫一度觉得凭九殿下生母的荣宠，这孩子怕是要超出太子去了。

“我出世时在潮湿的雨季，死时选在光辉的夏季，这安排甚佳。”

他少时因生母早亡，被宫人苛待时，她端着架子冷斥下人的模样，和本日如出一撤。

“我身后，你便能够奔向新六合了，这不是你一向想要的吗？”裴行远瞧着她，反倒豁然地扬唇，“死在你手里，我心甘甘心。”

他声音越来越缓，要非常细心才气听清。

他吃力地喘着气，眼皮逐步垂落，笑了笑，“等我身后，你就是太后了，母后大哥势衰，朕早已将她身后的虎伥拔洁净了，她动不了你。”

积存多年的话吐出，老太太身形微颤，已经忍到极限。

可裴行远晓得，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裴行远脸被扇地方向一边，他已经没力量抵挡，只是勾着唇道：“人死如灯灭，朕向来不在乎这些。”

他却淡淡，如之前统统后妃的子嗣普通照礼封赏，并未几加存眷，却在同一年太子开蒙，亲身教骑射，指导文章，惹的合宫妒忌红眼。

“可我不感觉，锋芒过盛，杀机四伏，我不但愿你和序儿活在伤害当中……”

半个时候后，待到心境平复，才缓缓起家朝门外走去。

她还未至三妃时，裴行远对她固然不错，却还不到圣眷极浓，偶尔来后宫略坐，传出去也是陛下与贵妃相敬如宾，乃至不吝让人传出幼年旧事，成心偶然减轻她的身份，让嫔妃不敢对她轻举妄动。

活着没甚么不好，总有人想活着，但他却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