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才走了半年,你竟然嫁人了[第1页/共2页]
翌日,王妈妈来棠华苑,说要从账上支一千两,给韩延青在城北大营办理应酬。
“没错,我返来了。”
他五官生得极其俊朗,脸部表面清楚,如书画大师经心描画的上好丹青。额头饱满,鼻骨挺直,冷白的皮肤衬得唇色殷红,仿佛吃饱满足的猛兽。
姜穗宁常常想起都又气又恨:早晓得他家穷成如许,当初还不如带他一起回都城……
商渡轻嗤一声,黑眸里蕴着化不开的坚冰,语气更加森然,“我才走了半年,你竟然嫁人了。”
要的就是个你情我愿,心照不宣。
一个穿戴玄色软甲,身材高大,浑身披发着凛冽寒意的漂亮男人径直走了出去。
姜穗宁莞尔一笑,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
彩秀见姜穗宁拿起了久违的帐本,心中也是欢乐。
姜穗宁对上来人漂亮冷酷的面庞,惊奇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我记得你奉旨去西南督军,现在也该返来了。”
姜穗宁嗯了一声,也没多想。
在江南的那几年,她和住在隔壁的穷小子商渡没少打交道,一见面就跟乌眼鸡似的,掐的短长。
彩秀出去探听了一圈,“是去西南平叛的雄师得胜返来,回京报捷了,一会儿恰好颠末我们这条街。”
“传闻四女人为了照顾序哥儿,衣不解带地守了好几天,都累病了,这几日都没去寿宁堂存候呢。”
韩凌雪这招苦肉计用得不错,一时半会儿的,韩老夫人估计也不美意义再提纳妾的事了。
“如许吧,如果母亲答应我比来多去铺子里看看,早点把存货出清,也许我手头就余裕了,也好为夫君前程筹算。”
“一千两?”
她部下行动不断,算盘珠子打得缓慢,错落有声,节拍实足。
“蜜斯,您比来越来越像在家时的模样了。”
“他脑筋被驴踢了,该死一辈子打光棍。”姜穗宁恨恨吐槽,又灌了一大口茶水。
王妈妈没想到,一贯有求必应如散财童女的姜穗宁会回绝,脱口而出:“不是另有夫人的嫁奁银子?”
王妈妈反应过来,赶紧捂嘴,“没有没有,是奴婢僭越了。”
姜穗宁惊奇地看着王妈妈,一推手里帐本,“现在公中的现银只剩五百多两,还要管着侯府一家子的花用,我上哪儿给你变出一千两来?”
离京一年多,怎的动静还这么通达!
“归正也不是第一次骂他了。”姜穗宁一脸无所谓,“看在昔日的‘友情’上,他不敢把我如何样。”
“商大人这话风趣,女子到了年纪天然要嫁人。”
待他出了门,姜穗宁没好气地呸了一声。
那不是另有你娘家吗?
彩秀站在中间服侍茶水,偶然中往窗外的楼下瞥了一眼,正都雅见角落里一抹专属玄衣卫的玄色披风,吓得一缩脖子。
她正发着呆,茶馆的门俄然被大力推开。
她坐在窗前,看着内里人头鼎沸,仿佛格外热烈。
她强撑着挺直脊背,给本身挽尊:“一场不测罢了,也能够说是天定姻缘,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呢。”
可她做过最亏蚀的买卖,就是为平远侯府赔上了平生。
出世在姜家,从小听着算盘珠子声长大,姜穗宁天生对账目极其精通,从没有算错过一笔账。
“奴婢也想不通,商大人那么俊的边幅,竟然,竟然是个……寺人?”
姜穗宁顺利出了侯府,先去了她名下的绸缎庄,等几个管事过来回话。
彩秀一边纠结,一边胡思乱想:蜜斯一赶上商大人,仿佛又变回嫁人前的活泼模样了呢。
商渡打断她的吹嘘,寒着俊脸起家,临走时冷冷丢下一句:“看来你的眼疾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商渡冷哼,抬手一掀袍角,大马金刀般坐了下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神情还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