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养恩不如生恩[第1页/共2页]

她固然讨厌王氏，但更看不得男人脱手打女人。

不等韩老夫人挽留，她便头也不回地分开了。

去寿宁堂的一起上，序哥儿都紧紧抓着姜穗宁的裙角，寸步不离，非常依靠。

韩老夫人一个激灵，吓得差点摔下来，“出甚么事儿了？”

她又哭着去抓韩延松的衣袖，“夫君息怒，都是妾身没管好房里的下人，让她们在瑞哥儿面前乱嚼舌头，妾身归去就狠狠惩罚她们！”

姜穗宁上前一步，定定看着她：“大嫂，是我亲耳听到瑞哥儿说的，他对着序哥儿一口一个‘庶出胚子’。我倒是想问问大嫂，常日里是如何教孩子的，让他小小年纪便如此暴虐？”

王氏本日还想故伎重施，谁料韩老夫人不吃这套了。

姜穗宁冒充用帕子抹了下眼角，“我刚从内里返来，路过花圃就看到瑞哥儿在欺负序哥儿，说他是没娘的野种，庶出的轻贱胚子，还说，还说这侯府迟早都是他的……”

彩秀喊了一声，又问：“蜜斯，要我去把他追返来吗？”

姜穗宁点头，“不消，我们直接去寿宁堂。”

序哥儿抽泣着，俄然问：“祖母，姑姑去哪儿了？我都好些天没见过她了，我想要姑姑……”

韩延松看了一眼躲在韩老夫人怀里的序哥儿，对王氏道：“你归去就从速押上阿谁小牲口，来给序哥儿报歉赔罪。”

佳耦俩一进门，劈面就是一个茶杯砸过来。

“哎！”

她展开眼就看到序哥儿狼狈的模样，惊呼一声，“序哥儿，你这是如何了？哎哟天爷啊，是谁欺负你了？快让祖母看看！”

她嘲笑一声，“不就是肚子里揣了块肉，你当谁没生过孩子似的？如何，你就那么肯定这一胎是个儿子，便迫不及待想要把瑞哥儿过继出去了？”

她气到手指都在抖，指着王妈妈，“你去，把大郎和王氏阿谁贱妇都给我叫来！我要问问他们如何教的孩子！”

姜穗宁没有答复，反而看似没出处地说了一句。

王氏还要辩白，她身侧的韩延松已经变了神采，扬手就是一耳光。

宿世她固然也早早把握了侯府管家权，但也仅限于内院。外院的一应碎务，另有侯府的各项财产，地步庄子，都是韩延松在打理。

韩老夫人紧紧搂住序哥儿，心肝儿肉儿的叫个不断。

韩老夫人躺在摇椅上，王妈妈正在给她按摩。

韩延松冷着脸，俄然一掀袍子跪下来，低声道：“老夫人，都是儿子管束无方，您要罚就罚我吧。”

姜穗宁不会跟小孩子计算，但瑞哥儿背后的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韩延松神采暗淡不定，又瞪了王氏一眼。

韩老夫人行动一顿，心虚地瞟了姜穗宁一眼，见她仿佛没闻声，便小声说：“你姑姑……探亲戚去了，过一阵就返来了，序哥儿听话啊。”

庶子的嫡子算甚么东西，那里比得上她的序哥儿？

王氏还想拿乔，捂着肚子扶着腰，“母亲为何无端生机？我这肚子里还怀着侯府的骨肉，实在是不便利……”

王氏吃痛地呼喊，身子不受节制地向后倒去。

她四周拜托，花重金给序哥儿请先生。又让父亲和大哥在各地网罗孤本残本，流水样地送进侯府。

前阵子姜穗宁查出王氏贪污公中银两，被韩老夫人责令一个月内补齐亏空。

姜穗宁和他没如何打过交道，只晓得他很受老侯爷的信赖。厥后韩延青袭了爵，府里兄弟分了家，韩延松带着王氏和孩子们出去单过，不再来往了。

王妈妈小跑着去了，很快就将大爷韩延松和王氏带到了寿宁堂。

瑞哥儿人小，倒是个会看眼色的，见序哥儿有了姜穗宁撑腰，立马一撒腿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