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贵妃与谢皇后的第五章[第1页/共3页]

老夫人却以为贵妃高贵，天然该当贵妃先来。

房外檐下老夫人那边此时差人来问，看贵妃醒了没有。合姜有些拿不准，便说问一下，因而轻拍门道：“娘娘，老夫人请您去留春住听戏。”

王家听戏这园子之以是叫留春住，是因着内里种了几十莳花草树木，大多是可贵一见的珍稀花木，花开满庭时仿佛便能将春日留下。正巧，现在恰是百花齐放的好时候，在这里听戏再合适不过了。

王令宜却直起家子，回过甚来。她额上已然红了一大片，眼眸清澈，眼眶却通红，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砸到她的衣裙上，垂垂洇开来。她却笑了：“我没事，不怪你。”

王令宜垂首跟在谢宝林背面，比上中午步子慢了很多。她也并不累，为甚么步子沉得让她如何也走不动？

王夫人同她说了很多。

“哦？”树下人语气平平，手中的棋子却“啪嗒”一下，落在棋盘之上。

门响起来。

合姜笑道：“娘娘醒了？方才夫人刚叫人送了冰酥酪来。”

两人推让来去，世人皆笑了：“只怕要推到傍晚了。”

两场戏中间的余暇时候长，谢宝林便趁此机遇邀王夫人一同走动走动。

“王令宜，给本宫下去！”谢宝林抬高声音威胁。

荡舟小厮听谢宝林选的戏，便道：“娘娘不再多选了么？”

王令宜点点头，竟然非常顺服地回身向分开听风阁的路上走去。

合姜面色严峻起来：“您磕着了？可严峻？让奴婢看看？”

“王令宜，为你筹办的，你不欢乐么。”树下人话得极轻，和顺至极。

“我还是感觉你讨厌。”王令宜带了些哭音。

几场戏下来，世人有些乏，眼看着天气不早，暮色四合，世人都去往听风阁，晚宴此时已经备好。

王令宜脑筋忽而有些发晕，她快步走上前，向两人施礼：“娘娘，夫人。”

她后背生硬，一动不敢动，眼睛渐渐往下看，果不其然，正对上谢宝林充满杀机的双眼。

王夫人公然温婉一笑，道：“你本身还不会么？”

谢宝林忍无可忍，伸手攥住王令宜的手腕，往左一扯。

王家隔壁街上的一座简朴的别院当中，树影深深，树下摆了一张石桌，上面吵嘴棋子纵横交叉。一只苗条的手捏了黑子，攥在手中把玩起来。这手非常矫捷，棋子久久不掉。

王夫人问：“合姜做错事了？”

王令宜看着近在天涯的王夫人，想问安的心忍了再忍，恐怕一个不留意，便叫人起了狐疑。她只能听着王夫人同谢宝林温声叮嘱着甚么，仿佛同她有关，却又更没有干系。

“合姜。”谢宝林起家走到外间，推开门唤了一声。

“娘，您向来聪明，便帮女儿提点下她吧。”谢宝林语气学了王令宜撒娇的时候，竟十成十地像。

谢宝林嘲笑：“我看你是要反了。”

吃了几口，王令宜俄然把碗跟勺子递到谢宝林面前，问：“吃么？”

现下戏散，她也该归去了。回想畴昔整整一年，她都未曾见到王夫人，现在只短短一个下午的远观，又如何够？

“那恰好，我也就随便问问。”王令宜咬住小银勺。

小厮回声分开别院。

酥酪上撒了满满的杏仁干果，舀一勺上来，奶香扑鼻，吃进嘴里，唇齿间便留下干果的浓烈香味来。

“这个待会儿说，有药膏么，治磕碰的。”

谢宝林立足，应了一声，回身复又开门道：“合姜……记得把冰酥酪端来。”

谢宝林回过身子，走了几步，当她右脚刚跨过门槛，身后俄然传来一阵小跑的脚步声，还将来得及看，那脚步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