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烈酒吗?[第2页/共3页]
容婉卿与林老太太对视一眼,面上有些不美意义,指着林襄笑骂道:“小东西,拿你爹爹打趣。”
在裴府她哭了大半个时候,哭得是情真意切,此时说话声音还带着点鼻音。
“有烈酒吗?”裴峥紧扣她的手腕,问。
容婉卿与裴大娘子心急火燎赶到书房,院里猫已悉数被抓,而林襄耷眉臊眼地一脸委曲,脖颈间鲜明一道带血的红色抓痕。
容婉卿见林襄伤不在脸,一颗心先是重重砸回胸膛,继而又被她那两行金豆子给唬住了:“如何了襄儿?还伤在哪了?”
满街的银杏树如缀着万片黄金,瞧着让民气旷神怡,树下纵马跃过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勒住缰绳回顾,远远看了林襄一会。
林襄玩着指间帕子“嗯”了一声。
此话说到了林老太太内内心了。
“哟,听听,你当自个菩萨呢。”容婉卿说,“那赶明直接把你送太清观得了,要不要再给你上炷香。”
容婉卿大略吃软不吃硬,瞧着一贯浑身逆毛的林襄眼泪花花的模样,心尖一软,松了口:“裴世子的确有错在先,但以此来威胁裴府退婚,世人会说我们林府拿乔,不过,也不是不可。”
谁有了安国公府的支撑,夺嫡之路便多了几分胜算,可惜林仲安不结朋党不站队,拉拢贿赂对他涓滴不起感化,因而人们只能把主张打在林府嫡女身上。
许是白日里在裴府哭多了有些口渴,她干脆从被窝中一轱轳爬起来,拿了两壶果酒爬上屋顶对月饮酌。
中秋夜,皓月当空,玩过闹过以后,大半夜世人都回屋歇下了,林襄却一变态态,有些失眠。
“母亲,此事,依您之见呢?”容婉卿转头问老太太。
知母莫若女,林襄一听此言便知退婚之事有戏。
此事便从可大可小之事进级为裴世子尚未娶妻便流连烟花场合、操行不端的大事。
一番谈笑将轿中本来沉闷的氛围吹散了,老太太执了林襄的手,悄悄拍着。
老太太非常不满地哼了一声:“怕甚么,想娶我们襄丫头的人家可多了去了,可不止他们裴家一门。”
裴远内心也只钟意一人,只不过那小我不是她。
说完她静了斯须,内心冷静弥补道:“只许我一人,可不能许了旁人。”
林襄正欲翻开第二壶,谁料指间一空,酒俄然被抽走。
裴家大娘子一听这话内心打了个突,命李嬷嬷把统统人请出版院。
她目光从林襄尚红肿的手心挪开,敛眉考虑半晌:“退婚之事,容我再想几日吧。”
话此不假,想当年庆王选妃之时,还曾托人探过林家口风。
林襄哭得梨花带雨,脸上也不知是汗还是泪,老太太心疼,给孙女扇着扇子,闻言道:“襄丫头不肯嫁便不嫁。尚未结婚便朝三暮四,裴世子这般品性恐随了其父宁信侯,不嫁也罢。”
不知不觉一壶已进肚,不知是这新酿的果酒劲道有些足,还是晚宴多饮了几杯花雕,林襄模糊觉出多少醉意。
林府人丁简朴,一体同心,没有那些子乌七八糟的事。
实在脖子处的抓伤相较昨晚挨的戒尺之伤而言小巫见大巫,但祖母上药之时,林襄还是半死不活地哼哼了几声,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样。
说来,与裴府这门婚事虽算不上称心快意,但尚可拼集。
虽说容婉卿是反对退婚的,昨晚还是以揍了她,但面对外人之时,她但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在裴远书房之时,捏着裴远的错处噼里啪啦没少数落,涓滴没给裴家大娘子面子,给林襄出足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