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自然是保娘娘![第2页/共2页]
我压了压他的手,这时倒也不算疼很多么狠恶,我尚且能够忍耐,反倒是他额前已经冒了精密的汗,眉心紧紧地拧了起来。
我说:“你猜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读过很多汉书,晓得阴阳相克的事理,这时候我已经疼得快说不出话来,却还是只能推推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去外甲等着罢,哪有在这儿看着的事理?”
稳婆喝彩道:“瞥见头了!娘娘用力!”
朦昏黄胧间,我听到稳婆气定神闲地批示我:“娘娘,用力!”
稳婆掰开我的腿,我已经疼得盗汗涔涔,长发粘在脸上,纠结成一团,一阵一阵剜心钻股的疼从腹部一向涌上来,一向疼到我两眼发黑。
我内心一惊,推了推他的手:“查刺,怕是要生了。”
我闻声屋外一群侍女小厮死死拉着他不让他冲出去的恳求声,不由自主地堕泪。
我张不开口,只能死死抓住锦被,将满身的力量一向用到身下,生生将两段指甲抓断了,倒也觉不出疼来。
稳婆慌了神,尖叫起来:“太医出去!大出血了!”
稳婆欢乐地叫起来:“娘娘生啦!娘娘生啦!!是个小公主!恭喜娘娘!”
我伸手替他擦了汗,笑他:“你别严峻,不过是一阵工夫的事儿。你去替我那本书来,我翻翻书,顶一顶也就过了。”
府里的侍女小厮一窝蜂地该打热水打热水,该请太医请太医,一时候四下躁动,府里闹成一团。
我不晓得过了多久,那疼痛不减反增,可那孩子就像是在我身子里扎了根儿似的,如何也生不出来。
“何况日子长着呢,今后还会有第二第三个孩子。”
我忍不住想要撕心裂肺地尖叫,可我实在不想让耶律洪基担忧,就只能一口咬住床边的帐幔,死死咬着,盘算主张就算将满口牙咬碎也毫不能叫出声来。
我昏昏沉沉的,却锲而不舍地用尽满身力量,用力想要让阿谁比我更锲而不舍的孩子出来。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安安稳稳地合上眼睛。
“娘娘生不出来啊!”稳婆替我尖叫出声,“劳烦太医开些汤药来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