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原来,这就是我爱的人。[第2页/共2页]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推推我:“往里挪挪。”
说来也好笑,我自发得我同他密切无间,形影不离,他畴前下了朝也都赖在我这儿,即便是现在不肯上朝,也鲜少踏出我宫门一步。
我哽咽着道:“单登。”
我猛地转过身来,他的肝火压垮了我内心头最后强撑的一根稻草,我内心生疼,脑海中却一片空缺,锋利地笑道:“是啊,我想做个好皇后,我如何不想?我守端方,懂礼节,你嫌我木讷有趣,现在瞧着外头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好。我拈酸妒忌,使尽了小女孩性子,你嫌我不知进退,毫无面子。”
我紧紧地盯着他微启的唇,心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我披头披发,手脚冰冷,像个实足的弃妇。
他胸前的衣衿上,不知从哪儿沾上了几分女子香粉的气味。
他瞪我一眼,我却较着瞧见了他微微泛红的两颊,只感觉好笑。
我内心实在难受的要命,我想紧紧搂住他,将他融进我身子里最好,如许他就只是我一小我的。
单登?我咬着唇,内心头止不住地泛酸,单登是谁?
我定定地盯了一会儿那样都雅而灵敏的耶律洪基,他还是一样的丰神俊朗,可我内心头如何疼成如许呢?
在我那句话冲口而出的时候,我就悔怨了。我怕他回应,也怕他不回应。我怕那答复不是我想要的,却又怕他虚晃作假。
可不是嘛,美人在怀,温香软玉的,天然会累。
他翻身坐起,方才的倦意同现在的肝火一同突破他独一的耐烦揭竿而起,怒道:“我是天子,我如果想临幸谁,天然不必同你打号召。”
我纠结着,踌躇着,我自发我这辈子向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俄然间,我的身子生硬了起来。
我内心头甜滋滋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我,任我像个疯婆子一样,将面子和庄严都丢的一干二净。
“你究竟想我如何样?!”我的话不受节制地冲出来,我根本来不及在脑海中想一想它究竟当不当讲,我只晓得我非宣泄出来不成,不然我必然会发疯。
“阿音。”他叫了我一声,却仿佛不晓得说些甚么,显得有些局促。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耶律洪基,你不过就仗着我爱你!可你呢?!我在你眼里,是不是早就一文不值了?!”
他像是才想起来有这么一档子事儿,神采略略有些不天然起来,抱着我的手也松了松。我内心头“格登”一下子。
我浅笑:“情势所迫,逼不得已。”
“睡吧。”他低低地说了一句,伸手抚了抚我脸颊上混乱的碎发。
我哑着嗓子笑了起来,内心头铺天盖地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