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似旧时游上苑（完）[第2页/共2页]

我勉强笑了笑，红着眼睛说：“陛下是累坏了，歇一歇等太医来瞧瞧罢。”

“我如何...”他喃喃着，昂首冲我笑了一下，他有些无助地望着我，目光澄彻洁净地像是一个孩子，带着看望和深深地怅惘：“皇后。”

他灵巧地搁下笔，应了一声，神采困顿而苍茫，只是怔怔地望着我，半晌，开口说：“皇后，她死了。”

“妾身略有耳闻。”我诚笃地接道，伸手抚了抚他颤抖着的脊背。

一阵泪意卷上来，让我感觉非常憋闷和委曲。

我有些错愕，我觉得，陛下内心是惦记取她的：“陛下为何...？”

他抹了抹唇角的血迹，悄悄推开我，从案几一侧拿过未批阅的竹简，奋笔疾书起来。

他有些怔忡地望着我，轻声问：“朕这是如何啦？”

他定定地望着长门宫的方向，郁郁地轻声问：“皇后，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正要将目光抽返来，却见他那字的最后一笔才刚落下，竟生生喷出一口鲜血来。

我尖叫起来，像个疯妇一样扑上前，脱口大喊着：“传太医来！快传太医来！”

我忙应了一声：“妾身在呢，陛下有甚么叮咛？”

出乎料想的，陛下仿佛只是失态了一刹时，旋即淡淡地挥了挥手：“下去罢。”

陛下从那卷奏折中抬起一双锋利却有些怠倦的眼睛，揉了揉本身酸涩的脖颈：“说。”

我想，我是看破了，才毕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