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 阴差阳错[第2页/共2页]
“奴婢谨遵圣旨。”
“那你也闻声万岁问我话了吗?”
实在她记得,但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奉告月娘,她冒充了雄震的女儿这件事。
天齐帝身形晃了晃,却没苛责他,而是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脚:“放开朕。”
眼下确认他的爱妃安然无事,他也就放心肠归去持续措置闲事。
她做了一件万分多余的事,现在悔怨还来得及吗?
“不急,等下再说这个。”任梦曦往床内里挪了挪,翻开被子,拍拍身边的空位,表示吴茱儿上来:“地上凉,你上床来,陪我躺一会儿。”
雄震停下,仰起脸,暴露碰的渗血的额头,谨慎翼翼问道:“万岁爷还生奴婢的气吗?”
“好茱儿,你快跟我讲讲,那晚在秦淮河上,你是如何得救的?”
天齐帝见他如此形状,最后一丝余怒也消了,虽说帝王无情,可也因人而异,在他即位之前,最艰巨的那几年都是雄震陪着他熬了过来,莫说此案与雄震无关,就算真的与他有关,他也一定狠得下心残杀他。
有个宫女美意来扶吴茱儿,吴茱儿悄悄道了一声谢,坐在任梦曦床边,入迷地看着她蕉萃的容颜,总算故意机来考虑本身眼下的处境。
“别看了,我把他们都打收回去了,你刚才是不是做恶梦了,一向在说梦话。”任梦曦抬起手,帮吴茱儿抚平睡乱的头发。
吴茱儿趴在床榻边上睡着了,她迷含混糊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没有脸的男人摸着她的脑袋,细声细气地叫着他女儿,仿佛是一条毒蛇在她耳边嘶嘶地吐着舌信,让她毛骨悚然。
“不冷了。”任梦曦翘着嘴角偷笑,把头靠在吴茱儿并不坚固,却格外暖和的肩头,浑身都放松下来。
吴茱儿从速摸了摸她的手,公然冰冰冷凉的,忙就脱了鞋子上了榻,给她盖好被子,还把她的手捂在胸口。
雄震顿时破涕为笑,又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嘴角缓缓咧到了耳根,暴露鲜红的牙床,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惶恐不安,尽是狰狞。
现在她不但得了天齐帝的宠嬖,又为他挡了一灾,哪怕被他发明她的出身,她也有自傲,能让他不计前嫌。
……
“将雄震带到御书房。”
天齐帝走到御案后坐下,抓起语妍的供词夹在吕尚书的折子里,丢向雄震:“看看。”
“还冷吗?”
“万岁爷!奴婢冤枉啊!”
雄震惭愧欲死,伏在地上把头磕得砰砰作响:“奴婢罪该万死,求万岁爷赐奴婢一死,将奴婢千刀万剐吧!”
雄震膝行上前,拾起折子翻开,一行一行地看完,神采变了又变,最后翻开语妍的供词,才看到第二页就气的浑身颤抖,红了眼圈,等他看完最后一页,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