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城[第2页/共2页]

这笔买卖遭到本地明达之士的群情。四年今后的一个礼拜天，德・瑞纳先生穿戴着市长号衣回家，远远瞥见老索黑尔正看着他乐呢。这一乐使市长先生顿生疑窦，既而恍然大悟：他本能够用更小的代价做成这笔买卖。

这些明达之士在本地实施着最令人讨厌的“独裁”。独裁，对于在共和国的巴黎糊口过的人来讲是没法容忍的。

踏入小城，你立即会听到隆隆的巨响，搅得民气烦意乱，那是一台模样吓人的机器的佳构。它有二十个大铁锤，湍急的水流动员轮子，铁锤就起、落、起、落……路面跟着颤抖。谁也说不清一个铁锤一天制造多少根钉子。起落之间，一些模样儿姣美的女人们把小铁块递到铁锤下方，眨眼工夫铁块变成了铁钉。这类劳动看上去太粗笨，但它使初度进入这片山区的旅客啧啧称奇。如果踏入小城维里埃的旅客问起大街上耳膜欲裂的行人，那座制钉厂归谁统统，行人必定会拖着长音儿说：“噢，市长先生的呀――”

为了锯木厂这一阿尔邦的地盘，市长先生把杜河下流五百步处的四阿尔邦给了索黑尔老爹――自从他赚了些钱，他就被冠以这个称呼。这块地的位置对他的枞木板买卖更加无益，但是索老爹还是奇妙地操纵这位邻居孔殷而激烈的占有欲，敲了他六千法郎的竹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