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城[第2页/共2页]

为了锯木厂这一阿尔邦的地盘，市长先生把杜河下流五百步处的四阿尔邦给了索黑尔老爹――自从他赚了些钱，他就被冠以这个称呼。这块地的位置对他的枞木板买卖更加无益，但是索老爹还是奇妙地操纵这位邻居孔殷而激烈的占有欲，敲了他六千法郎的竹杠。

一见到他，行人就要赶紧脱帽致礼。这位骑士勋章获得者身着通体灰色的衣服，斑白头发，大脑门儿，鹰鼻，五官也算得上周正。乍一见，人们还会感觉这张脸既有小都会长的威仪又有四十八岁至五十岁男人身上的那种魅力。但是，从巴黎来的旅客转眼就会产生不快的感受，他那种心对劲足的神情中掺杂着一种无可名状的局促和匮乏。旅客终究恍然大悟，看来这位老爷的才调仅止于勒逼负债的人按期偿付，但是如果他欠了债，就要拖得遥遥无期了。

这些明达之士在本地实施着最令人讨厌的“独裁”。独裁，对于在共和国的巴黎糊口过的人来讲是没法容忍的。

――霍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