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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南宫羽宏没再挥剑,他身边有个机警的侍从悄悄地溜出院子,赶快去告诉镇国公和夫人。
她此话一出,全部院落都鸦雀无声,全看向南宫羽宏,谁不晓得镇国公家二少爷那阎王的本性,除了镇国公还能管下这位少爷,没人敢和他如许说话。
房内房外的丫环仆人们都严峻地连连叫着,“请二爷息怒。”但没有人敢上前去禁止。
一阵夜风吹入雕栏砌玉的房内,喜庆的大红色轻纱幔帐飘飞了起来,正在操琴的顾凌霄,肤白如玉脂,眉似春柳,眼若杏花,这般斑斓的容颜任谁见了都会动容。
“你是顾家的大蜜斯了不起吗?在给我上马威?”南宫羽宏当着世人的面一时竟找不出合法的来由辩驳他,大怒将剑一挥划开了顾凌霄寝衣前的绑带,刹时顾凌霄的寝衣敞开,贴身穿得绣有梅花的红色肚兜一览无遗。
顾凌霄带着几分睡意躺到床上,绿荷正要吹熄摇摆的红烛,忽闻门外一阵短促混乱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身着金线绣边长袍的年青男人手提长剑突入房内,二话不说得挥剑一砍,正砍中摆在案桌上的古琴,古琴轰得倒向一边,丝弦全断了。
镇国公立即命随身侍卫夺下羽宏手上的剑,气得上前给了他一巴掌,“混账东西!凌霄说得对!家有家规!老夫长年在外交战,没空用家规管你个孝子,你和凌霄已结婚,今后就由凌霄来好好管你!”
她便本身掀了红盖头,本身安息了。
站在一旁的丫环忍着肝火,低声道:“蜜斯,新姑爷也过分度了,他底子就配不上你,还用心萧瑟你!奴婢直接去找镇国公,让他为蜜斯做主!”
镇国夫人忙命一众丫环仆人跟着羽宏,才看向顾凌霄,不痛不痒的道:“凌霄啊,本日让你受委曲了。在顾家你是令媛大蜜斯,可我们女人嫁人后丈夫就是天。宏儿虽有些恶劣,但他毕竟是你的天。今后不要和他硬顶,要会抓住他的心,要不然你如何斗得过出身青楼的狐媚子。再说宏儿要你的一个丫环,你就给他,让他打两下,出出气不就没事了,何必搞得家无宁日,要晓得谦让顺服。”
镇国府的丫环仆人们还严峻的站在一旁,都以为新进门的顾家大蜜斯忍了这几日,毕竟忍不住了,要跟二少爷大闹。
“我没想过要见你,只是家有家规。你的爱妾不懂家规,你又没教她,我只好亲身来教。”顾凌霄仍然安静,不卑不亢的答复道。
“恰是。”
年青男人吼道:“绿荷阿谁贱丫头在那里?敢打本少爷的爱妾,的确是找死!”
南宫羽宏收起剑,盯着她,问:“让你的丫环打我的爱妾,是要用心引我来见你?”
顾凌霄腾地一下站到绿荷的前面,护住她,已经明白面前这个腰带松垮、衣衫不整的俊朗男人,理应是镇国公的二公子南宫羽宏,也就是她还未曾见过的夫君。
顾凌霄脸上挂温暖的浅笑,扫了眼在场的丫环仆人,道:“她是妾,我是正妻。固然我和她是同日进门,但依端方她应当向我敬茶。可我进门已有五日,她不但未向我奉茶。本日早上遇见她,她未向我施礼,还出言不逊,莫非我不该命丫环掌她的嘴吗?”
顾凌霄站了起来,一身轻松的拔下头上的白玉胡蝶簪,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