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何处寻当年共我赏花人[第2页/共9页]

卫悠深深叹了口气：“我也想过奉告你本相，可多小我晓得也就多了份伤害，万一暴露马脚，不但千帆会有性命之虞，恐怕连你也会蒙受连累。”

这场比试终究以沈思小胜告终，明知对方存了蓄意谦让之心，他还是摆出趾高气昂的气度挑衅道：“本来伯龄所指的妙手也不过如此，未免叫人有些绝望，怎的分开这几年，你连眼界都低了很多。”

对于卫悠的安排，他一点也不感觉惊奇，反而早早做好了筹办。毕竟二人订交数载，测度起对方的设法来天然并驳诘事。

那侍卫性子内疚，被赞得有些难为情，面孔“唰”地涨红了：“公子谈笑，鄙人只是王爷身边一名小小侍卫，实在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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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世人见陡生变故，纷繁拔剑出鞘：“贺大人……”

一颗水珠儿顺着下巴滴落到小溪里，出现波纹阵阵，倒影被水波纹搅得有些恍惚。晃神的工夫，沈思面前闪现出了晋王的脸，一忽儿是大怒，一忽儿是担忧，一忽儿是大要大怒实则担忧……沈思抿起嘴角缓慢地笑了一下，抬起袖子擦净脸上的水渍，翻身上马朝山顶冲去。

沈思这厢畅怀痛饮着，卫悠那头则不住替他布菜到碗里，对于他的口味也记得分毫不差。酒过三巡，卫悠缓缓开口道：“小五啊，当日都城药王庙事出俄然，很多安排我也来不及与你详细筹议。派了千帆假扮郎中混上你们的船，当然是存着监督晋王、随机应变的动机，但也有部分，是担忧你的伤势。”

那柄剑沈思再熟谙不过，恰是牛黄逃离王府时本身赠给对方的，现在一见，的确就是在赤|裸裸讽刺挖苦他一样，直刺得他眼仁儿生疼，杀意更浓了几分。只可惜他毕竟重伤初愈，精力不济，没多久便已气味不稳，行动垂垂慢了下来，额头鬓角排泄斑斑细汗。

想到顾明璋，沈思不由得想起了惨死汝宁的父亲和大哥，想起了乞助无门命丧他乡的二哥，另有描述干枯的三哥，身中数刀的姐姐……身材内里那些勉强愈合的皮肉再次被撕扯开来，一阵剧痛袭上心头，他从速深吸几口气，将难以矜持的酸楚强压了下去。

沈思仓猝站起，冒充去接托盘，回身的工夫脚底一绊，部下认识扶向那人腰间，指尖能够一勾，便将令牌扯落到了地上，跟着“叮啷”一声脆响，恰好滚到了他的脚边。

待世人都打发下去了，卫悠坐到沈思劈面筹议道：“既然来了，就干脆多住几日吧，也好让我亲身帮你保养保养。毕竟是我扳连你受的伤，我始终放心不下。再说好久不见，我也有一肚子的话想同你说说。”

“实在我早该猜到是你了……除你以外，另有谁晓得我这见水就晕、上船必倒的弊端？以你的智谋，沿着运河两岸提早筹办，想碰上晋王的船队也驳诘事。”沈思头也不抬地干了一杯酒，涩涩笑道，“你想为父报仇，想争权夺势，想挑起争端于己取利，这些我都了解。可你不该到处欺瞒于我，将我当作个傻子耍弄。”

静坐半晌，沈思站起家四周打量了起来，这是座幕长一丈六尺的大帐，内有桌案床榻，顶是牛皮制的，毡布帐壁刷了桐油，能够制止雨水侵袭。他抽出靴子里的小号匕首，将帐子一角挑开，悄悄张望出去，外头阵势平坦，并无任何停滞物，想偷偷溜出去很轻易，但想胜利避人耳目就有些困难了。

沈思心头一阵欣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还在烦恼着如何动手去查令牌的出处，令牌就主动奉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