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难难难拔剑四顾心茫然[第5页/共7页]
打发孙如商赶往汝宁送信不久,晋王便收到了冯卓生传回的动静。得知沈思竟是被顾名璋使了凶险手腕绑走的,晋王不由烦恼非常,他深深指责本身当日不该一时粗心任由沈思单独分开,若当时差人跟了去,或是早些着人出门寻觅,说不定顾名璋的人就不会到手了,即便幸运到手,也一定出得去晋阳城……只可惜一味叫“悔怨”的药,到现在再想甚么也都于事无补了。
当初卫悠遣了尉迟昇前去送信,他因怕遭到涉及,不敢流露身份,只叮咛尉迟昇偷偷潜入虎帐,将那封示警信放在了沈老将军桌案上。他本觉得沈老将军看了信便会立即有所对策,可几日以后,还是传来了顾名璋围困汝宁的动静。
把沈小五儿弄丢这一次,他三魂七魄已经去了一半,如果沈小五儿再丢上两回,他的老命可经不起折腾了。
沈思万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竟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想等二人睡下以后再脱手,以免打草惊蛇,无法顾名璋兴趣太好,与那男人翻来覆去玩出很多花腔,直看得沈思又是恼火又是羞怯。
他是太祖天子亲封的“塞王”,要坐镇晋原亲守国门,万不成未经传召擅自进京。就算天子召他进京,也是千万去不得的,全部大周朝小天子最顾忌的便是这个叔叔,他诚恳待在晋原本身的地盘尚且要到处防备,敢踏进都城一步,的确不亚于送羊入虎口。
暗自忍耐过数日煎熬,晋王终究盼来了孙如商的一千五百里加急密信,可托上的动静对他来讲却无异因而好天轰隆。
这家酒楼因开在较为偏僻的巷子里,故而并没多少门客,俄然来了笔大买卖,连小二带掌柜都脚不沾地忙活了起来。店门大开着,一个瞎老头撑着幡旗徐行而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着:“金也空,银也空,身后何曾在手中。成也空,败也空,浮沉黄粱一梦生。争也空,夺也空,树静不止风动摇。时也空,运也空,何如碌碌复庸庸……”
谁承想人撒出好几日了,却迟迟未有覆信,连冯卓生也落空了联络。最后几天晋王还能强作平静,拖得越久,他就更加心神不宁了,真可谓是行也“念卿”,坐也“念卿”,随便扯过份文籍文书来,字里行间皆是“念卿”,这一遭晋王算是完整晓得何为“入骨相思”了。
卫守之,卫守之……那些字实在算不很多标致,反正撇奈多数用力过猛,落笔便是一块硬生生的墨疙瘩,乃至能够说是带着几分稚气。晋王凑到灯下细细打量着,一个字一个字看畴昔,还不自发用指尖顺着笔迹走势渐渐形貌起来。描着描着,他不由又想,当写出这些字的时候,念卿内心到底在想着甚么呢……
“你是说……”顾名璋声音马上举高了很多,“他背后另有高人互助?”
这瞎老头所念的“空空歌”使晋王感慨很多,直觉老头并非常人。他也未几言,只把几碟精美小菜推到了老头面前,又抽出一双洁净筷子递到老头手上。
晋王一愣,很快客气回道:“既如此,鄙人便却之不恭了。我等此番正筹算去寻一小我,敢问老神仙可否给些提示?”
这一处并未分拨小丫头服侍,房里多少显得有些混乱。笔墨纸砚一利器具都随便堆在桌上,读过的书还是摊着,边角已经被翻弄得翘了起来,上面另有沈思顺手记下的修习心得。晋王摆布无事,便一点一点帮着沈思归置起来,书籍分门别类搁回架子摆列整齐,羊毫洗濯洁净收到彩瓷笔筒里,写过字的纸张都拢成一摞,用镇纸压好……在那些揉成一团团的废纸里,晋王偶尔翻到一张,上头竟写满了本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