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侯爷有疾[第1页/共2页]
都是他刚才一扯给扯下来的。
云臻眉头舒展,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裤子刚褪到大腿根处。
孟小童把手里的药瓶往他手上一塞,道:“好,你去!”
两人一起走到前面云臻乘坐的马车中间,孟小童表示李安然上车。
因为急着赶路,云臻的伤口本来就没如何措置,他一向都是强忍着,伤口不免就粘住了衣裳,方才马车闲逛得那么短长,他的伤口扯开,比本来更痛几分。
孟小童嬉皮笑容道:“如何样?你也不可吧?”
孟小童委曲地按着脑袋,像个小媳妇一样不幸巴巴地看着云臻。
其他侍卫们也都纷繁跳上马来一起节制局面。
他翻开车门,正想请云臻下车,却见云臻倒在车厢角落里,神采惨白,正在倒抽寒气。
孟小童立即便笑道:“这就最好了,请李娘子下车,跟我去前面。”
李安然道:“多谢孟领队。”
灵州是王兴之地,大乾朝皇族云氏起家于此,大定天下以后,固然将京都定在雍都城,但灵州却还是祖陵地点之地。大乾立国以后,云氏一族作为皇室宗族,天然分封了很多勋贵,数代以降,灵州城内公侯之家很多,都是列代的贵族。
他又将裤子往下褪了一点。
“李娘子放心,我方才看了小公子的伤,固然看着流了很多血,不过并没有伤到关键,应当是无妨的。裴妈妈的腿是骨折,并没有断,我们侯府别院里养着大夫,上了山便能够给他们医治了。”
他在想的,是另一件事。
“嘶……”
他忙调头往步队后边走。
这三年来,雍都城中不知产生了多少风波,直到本年春,才算稳定了大局。
刘高道:“侯爷的伤如何样?”
他粗手粗脚地把刘高塞进车里,然后就趴在车中间等着。
怪不得云臻疼得直接拍他一巴掌。
程家,不过是一介商贾,除了有钱,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处所。方才的一场风波,不过是一点小插曲,不值得他思虑半分。
“糟糕,伤口粘住衣裳了。”
雪仿佛下得更大了,被压过的路面敏捷结起薄冰,孟小童不得不放快车速。
“侯爷?!如何了?”孟小童顿时一惊。
裤子粘住伤口,又扯了一片痂下来,疼得云臻又一颤抖,捏着拳头强忍着。
“谨慎!”
云臻愤怒地看着他。
幸亏这会儿已经进了灵州地界,再有个十里路,也就能到云家在清山的别院了。
云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接到了灵州护国侯府的急报,晓得侯府内产生了大事,环境告急危在朝夕。他连马车都来不及安排,只跟天子说了一声,便带着十几个侍卫,千里驰摈除回灵州。
伤口站着衣裳,被这么一扯,火辣辣钻心肠疼。
孟小童下车看了看,道:“不可,车轮得卸下来重装。”
方才抢车的时候,孟小童自报家门,李安然已经晓得这辆车里坐的是护国侯,见孟小童让她上车,略略踌躇了一下,还是登上车去。
“长痛不如短痛。”孟小童安抚了一句,捏着裤子用力往下一拉。
车轮转动在粗糙的砂石路面上,吱吱嘎嘎的声音令人牙酸。
孟小童唉声感喟地下了马车。
孟小童走到车前,先在车门上敲了敲,未几会儿车门便翻开了,李安然清秀的面庞露了出来。
“嘶……”
一番折腾,好不轻易将马车给停稳下来,但车轮却已经歪掉了。
李安然忙道:“拯救之恩尚未伸谢,有甚么能够帮得上的,小女子必然帮手。”
三年前,先帝驾崩之时储君不决,雍京发作夺位之争,云臻作为宗室嫡派,临危入京,参与到这一场浩大凶恶的战役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