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精心准备[第2页/共2页]

“好标致的瓶子。”李安然抚摩着光滑精美的瓶身，爱不释手。

裴氏笑道：“老奴奉侍了娘子十九年，对娘子乃至比对本身还要体味，自从分开程家，娘子嘴上不说，但脸上却很少暴露笑容。老奴晓得，娘子内心是憋着一股劲，非要出人头地，叫程家佩服，叫程彦博和姚舒蓉都不敢藐视娘子。本日纪女人来，老奴就想着，娘子怕是已经有了将来的策划。老奴没甚么本领，但只如果娘子用得着老奴的，老奴都会拼尽尽力。”

纪师师抬手道：“琉璃瓶当然也都雅，只是这是你香水买卖第一炮，总要越昌大越好，既然你要做精贵买卖，总该下得起血本。那些个贵族家的夫人蜜斯最是抉剔，如果用琉璃，不免就低了一等。”

“奶娘何出此言？”

“娘子饿了吧，老奴这就去做晚餐。”

三人相对而笑，暮色中的小院流淌着暖和。

李安然伸手取出一个瓶子，见是一个粉色的水晶瓶，观音玉净瓶的款式，颈子颀长，瓶口用一颗同色的水晶珠子塞住，珠子上面穿戴环，环上系着翠绿色的丝绦流苏。

她谨慎地关好门，摊开手掌，掌心的莲台金泉渐渐闪现，水汽氤氲，透着纯洁又奥秘的气味。

这孩子，也不知跟谁学的。李安然和裴氏都笑起来，裴氏拉着墨儿便去了厨房。

她抬手啪啪拍了两下，叫了一声：“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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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然鼻头微酸，握住了她的手，道：“奶娘。”

不过即便如此，水晶瓶也不是便宜货，像李安然手中如许的水晶瓶，一个也总要二两银子摆布。纪师师带来的这一箱，约莫有二十个的模样，这就要四五十两银子，充足浅显三口之家一年的嚼用了。

暮色四合，屋内暗淡，李安然点上了油灯。阁房的地上，放着两样东西，一样是纪师师带来的木箱子，箱子里的水晶瓶在灯光的晖映下光彩琉璃，美得不成思议；而一样则是她从山上采摘来的梅枝、水仙和蕙兰，芬芳芳香。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纪师师佯做活力隧道：“你我之间，还这么客气做甚么，不过是几个瓶子，值几个钱。”

“师师姐放心，初九那日，我必给你欣喜，不孤负你这一番美意。”这句话，她说得当真而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