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新官上任三把火[第2页/共3页]

“本来，老刀把子腾空之际，便将手中的土炮丢给了我，半空中，从腰间取出一副铁指套来，戴上。这铁指套的每个指端便是一根颀长的钢刺，已经十几年没见老刀把子使它了，我几近都快忘了老刀把子这独门的兵刃。”

“没走到一盏茶的工夫，打头的老刀把子便扬起了手，我们三个面上一惊，立时齐齐停了脚步，伏下身来。老刀把子这天生的猎手，对伤害的感受不比野兽差。我们都对以老刀把子预警风险的本领坚信不疑，毕竟他这一抄本领，几十年来，可没出过岔子。我们伏在一片苇子叶后，拿眼向四周搜索，却未见有涓滴非常。火线百米开外的位置，倒是有一大片小灌木林，小檗、黄杨、沙地柏、铺地柏密密匝匝，连成一片五头野猪正在灌木林里哼哼唧唧地蹭树，那里有半分那物件儿的影子。”

“我一声惊呼，他们三个也回过神来，但见那蛇猛地起家，便如箭般地射了过来，宽广的灌木丛又是一阵惊天风波。我们四个都是打老了猎的，天然晓得蟒蛇再短长，对敌时不过只要两种手腕，一是尾扫，二是身缠，这两般手腕用尽，也没了别的本事。我们自发得山神也就这般本领，拔腿便朝身后的林子撤去，觉得有林子作保护，那山神这一扫一缠的本领就得打扣头。”

“十根钢刺深深地刺进了那蟒的尾巴，老刀把子双手一合，大喝一声‘起’，那足有五六百斤的大蟒竟被他生生提了起来。那蟒被扯住了身子，丢下王三炮，掉过甚来，伸开血盆大口，便朝老刀把子咬来。这时，我竟看到了我这一辈子最震惊的场面来。

“那蟒吞了头野猪，剩下的四头野猪痴傻地愣在当场，竟然不晓得逃窜，仿佛是认命普通。那蟒半空里摇了摇身子，似在消食，半袋烟的工夫过后，又探下头来，吞了一头。吞完两端巨大野猪过后，那蟒便不再取食，接着竟做出一个让我长生难忘的行动来。”

“但见当空现出一条庞大的蟒身来，蟒身的下半部隐在灌木里，窥不到全貌。可腾空的那部兼顾子就两米不足，蟒身更是有十岁娃娃的腰身粗细。西瓜大的蟒头因含着半个野猪身子，而急剧扭捏。眨眼间，我们就瞧着那胖大的野猪，被它吞了下去，蟒背鼓起老迈一阵波浪，显是入了腹。

“看我，未等我们出言扣问，麻三爷便说那就是山神的年轮。只传闻树丰年轮，这蛇另有长年轮的，我们还是头一回传闻。我又凝神看去，细细一数，乖乖，足足二十二个年轮，而这年轮方才及至蛇身的一半。可麻三爷先前说等那白圈延至蛇尾的时候，这山神的大限也就到了。这岂不是说，这山神另有二十多年的受限。要晓得平常蟒蛇的寿命长的也才二十余年，这山神竟足足多出了一倍。”

“那蟒忽地腾起隐在灌木丛的粗尾，挨个儿在剩下的三头野猪身上悄悄扫了一下，竟似在表扬普通。三头野猪被那蟒这么一扫，就仿佛俄然活过来普通，拔了蹄子，就跑了个没影儿。”

“看完那蟒吞猪，我们全傻了，这，这还是蛇么，的确他娘的快成妖怪了。我们三个齐齐拿眼去看麻三爷，论见地，还得是三爷这穿了一辈子老林子的老山客。还未张嘴，但听三爷长叹一声，道出了那蟒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