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王氏产子金钗姨娘神瑛降世僧道牢骚[第1页/共3页]
金钗儿听了立时就病了一场,冷床冷炕地躺了好几天,别说探病的,连个送热饭的都没有。她病沉沉地躺着,泪都淌干了,却咬着牙挣扎着好了过来。她实在是不甘心啊!就因为王夫人要出气,她这一辈子差未几都毁了,也只剩下这条命了,且还得留着它。
史太君内心也不舒畅,她方才给政儿认了这个通房,王氏就闹着要早产,这不是明晃晃地对她这个婆婆不满嘛。老太太从心眼里看不上如许不贤惠不漂亮的儿媳妇,她方才敲打一下,竟然还敢挟肚子抵挡婆婆,惯得她的!
对于她的这类行动,史太君和贾政内心都是有些微词的。特别是史太君,她心疼小儿子,故意将身边的丫头挑个好的送畴昔。可一来碍着贾珠的面子,二来临时找不到合适的,垂垂也就搁下这内心了。想着等过些日子,给贾政抬个良妾进门。
贾政房里只要一妻一妾,王夫人跟他年事差未几且正怀着身子,周姨娘又比他年纪还大,早就有些不满足了。年青貌美的金钗儿,恰好弥补了这一空缺,很快获得了二老爷的欢心。因而,过明路的事情就被提上了日程。
还没等史太君找到合适的,有人却已经在行动了。是谁呢?就是两三年前,被王夫人迁怒奖惩过的大丫环金钗儿。这丫头自从那回被王夫人罚了以后,就再没能到她身边服侍。固然仍领着一等丫环的月钱,做得倒是三等丫环的活儿,连王夫人的上房都进不去。
“石头不是在你那边,不是你改的么?”跛足道人霍地坐直,惊奇地问道。
王夫人早产,前来拜见主母的金钗儿就被凉在了那儿,无人理睬。这丫头也不在乎,一咬牙跑到荣禧堂内里跪了,直到远远地瞥见老太太、二老爷过来,才摇摇摆晃地晕倒。成果让大夫一诊脉,竟然是喜脉,当场就被史太君从通房汲引成了姨娘。
周瑞家的被掐得生疼,却不敢挣扎,只跪在床前叩首,“太太,都是奴婢的错,没能放着那没羞没臊的小蹄子,竟让她害得太太早产……太太,您现在最紧急的,就是顾好本身的身子,母子安然才好啊。不然,可不就称了那些贱人的意……”
但是再心有不甘,王夫人也得把这亏咽下。史太君派来的人说得明白,老太太非常夸奖了二太太一番,说是再没有二太太这般贤惠漂亮的了。她还能说甚么?还能做甚么?她晓得,这是那老东西看不过眼,给她添堵来了。
到底是如何回事呢?题目还是出在没能管住裤腰带的“假端庄”同道身上。
癞头和尚闻言也跟着感慨了一番,俄然想起甚么,“唉,对了。那石头上的字儿,你给改成甚么了?这如果两块一模一样的石头下去,还不晓得惹出甚么事端呢。”
不管如何悔怨,王夫人现在也没精力去想了,如何样母子安然才是她现在应当担忧的。不消多久,产婆、大夫就十足到位,王夫人艰巨的下崽儿开端了。幸亏前面已经有过两胎的经历,以是随时早产王夫人也并不镇静,可很快就又有了让她焦急上火的动静传来。
远在千里以外的一座深山当中,苍翠的山林间掩映着一座破败的道观,一个蓬头跛足的羽士与一个癞头赤脚的和尚正相对而坐。俄然,羽士猛地一伸手,手指缓慢地掐算一番,嚷道:“坏了坏了,神瑛酒保竟然提早降世,快将那蠢物送去。”
“这倒也是。瞧这意义,恐怕警幻仙子那边打得主张也行不通了。呵呵,真想看看那老女人吃瘪的模样啊。”跛足道人也笑了,满脸鄙陋的模样:“那女民气忒狠了,凡是有点姿色的女子,都被她设法儿弄进薄命司里。啧啧,难怪叫最毒妇民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