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如海问期[第2页/共3页]

林如海忙点头道：“恰是如此。”

少时，英莲因见外头夜色深沉，又恐黛玉本日悲伤过分，伤了身子，忙劝她归去歇息，黛玉先时不肯，然林如海从旁拥戴，少不得是依了。

英莲因抿唇忿忿道：“要我说，这也是他该死！想当初他初带mm回府时，日日都想往爹爹跟前窜，恐怕不知爹爹病情多少，旁人都觉得那是他的孝心，殊不知他眼睛里跟个饿狼似的，幽幽直往外冒绿光呢！”

却见床前的冯渊竟是可贵宽裕了一回，抽了两下唇角，才道：“小婿晓得了！”

林如海因见她惶恐至此，忙执了她一只手道：“好孩子，这些我如何不知？现在有你和渊儿在府里助我，我另有何惧？只是……”

冯渊点头依了他，以后便派了人送他回房去。

当下，英莲哑然，竟不知该如何故对，只冷静鹄立低泣，不肯言语。

他的话句句在理，贾琏自是也不好违的，只偷偷拿眼往内里觑了几眼，顾虑黛玉姐妹二人，只好懊丧应了，只说本身在房中等着冯渊的动静，大有彻夜不眠之意。

然她是个聪明的，天然也猜出此中有诈，只顶着一双红肿的核桃眼，抽泣问道：“爹爹，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您方才清楚是醒着的吧，为何却装昏倒，害女儿担忧？！”

“可不是。”林如海闻言，面上也浮起愧色，“只这下，你们在我林府的头一个新年也过不安生了！”

英莲忙点头不迭，只觉心中酸涩难忍，眼中泪如雨落，泣道：“爹爹何必问我这个，是要逼死女儿么？”

不想却听林如海哀叹了一声道：“别的我那里会放在心上，只不知我这身子能拖到几时罢了？”

姐妹恍然，又在林如海跟前偎依了好一阵子。

林如海怔了一怔，笑道：“九儿莫急，爹爹包管再不说了。”

林如海闻言，心中一窒，然面上倒是作极安然状，笑道：“哈哈，便是真的，也另有小两年的光阴，够了，够了！”

冯渊安抚道：“翁丈不必介怀，我们来日方长。”

林如海因笑道：“傻孩子，我早推测贾琏是个故意计的，迟早会来找我一遭，只没想到这么快。事发俄然，我一心想留住你，只得将计就计，在他跟前演出苦肉戏！”

如此才听英莲幽幽道：“若按前事，爹爹大限之期应是后年玄月初二。”

不料话音未落，床上倒是传来了几声咳嗽声，英莲与黛玉又惊又喜，低头去看时林如海竟是坐起家来，面上模糊有笑意。

冯渊笑笑：“原是我的不是。前几日与翁丈闲暇谈天时，曾谈及这琏二哥的癖性。因得知翁丈心中顾虑，便随口说出了这将计就计一招。只不想，琏二哥太沉不住气，竟这么快便派上用处！”

黛玉守了一天，也哭了一天，眼睛都干了，现在已是筋疲力竭，两只柔荑紧紧握住林如海一只手掌，神采惨白如纸，似有昏迷之象。

林如海因道：“他那点贪婪我何尝不知？便是派去他房里的小厮丫环，与他们厮混熟了，也听到很多风声。现在，他在林府只享了安逸，却未捞到油水，如何能甘心的？”

英莲迷惑道：“爹爹要问何事？”

俄顷，倒是冯渊发话道：“阿瑛，翁丈已说了，他问这个只是以防不测，并无别个意义。你若不说，倒叫贰内心愈发惦记，反于保养倒霉。不如现在便奉告翁丈，叫他放心的好！”

冯渊在一旁沉默好久，这时忽道：“翁丈但是别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