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李身世[第2页/共5页]

至傍晚时分，冯母等人还未回府，冯渊心下正迷惑，不想车夫载了陈嬷嬷返来报信道，夫人临时有事，要在凌华寺借宿几晚。

两人历经千辛万苦，一起露宿行乞，兜兜转转走了将近一年才回到金陵，却不想当年的家人早已不见影踪。母子二人走投无路，只能临时居住在城南的一间破庙以内，然颠末这几年的折腾，李母的身材早已负累不堪，又兼这番打击，便病来如山倒，垂垂暴露来世的风景来。

“谁说你没有爹爹了？”英莲听得眼眶红红的，却弯起嘴角，朝他笑道，“现在你不是已拜了王大夫做徒弟，人都说徒弟如父，从今今后，王大夫就是你爹爹啊。”

李母见状，深受打动，因她被卖作丫环前原是金陵人氏，便故意带李明毅分开洛阳，重回故乡，希冀能有个落脚之处。

李明毅闻言，只淡淡道：“徒弟，明毅自十岁起，已没有爹爹，只要娘亲。”

王大夫因皱眉道：“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你那爹爹怎会如此心狠，竟然在寒冬腊月将你母子驱削发门，的确禽兽不如。”

不想隔了两三年，她本身的肚子却不争气，始终不见动静。当时李家也早已将苟氏娘家那些人脉力量用尽，买卖做得非常红火。再加上苟氏迟迟未替李家生下嫡子，李老爷的心机天然也从苟氏身上垂垂转移了去，不但重新宠幸起家里的两房姬妾，还将内里的两个姘头也抬返来收了房。

王大夫忍不住点头道：“我看他不是想要拜把子，他是做你们几个的小师弟做惯的，也想尝尝长兄如父的滋味呢。”

“那里。”王大夫点头轻笑，“多谢少爷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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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嬷嬷点头道：“只叮咛了让我明日带些世人的换洗衣裳畴昔，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

送走李明毅师徒已是夜深，冯渊便命人各自回房歇息。

冯渊闻言，缓缓点头笑道：“说得甚是。常言还道，长兄如父。虽你师兄罗泉到底年青了些，但算起来你爹爹可多着呢。”

“拜把子是甚么？”李明毅呆了呆，迷惑道。

冯渊因道：“我听你和你母亲口音，并不像是本地人。你们如何会来这金陵城，又如何会求到我府上的？”

彼时，曹管家一脸忧愁地在耳房向冯渊道：“少爷,如许下去不是体例啊？府内里死了人,到底不吉利。等夫人返来瞥见了,怕内心会不痛快呢。”

冯渊天然明白何意，目光在世人身上逡巡一回，只道：“你们也辛苦了，先下去用饭吧。”

王大夫捋须一笑：“老朽行医多年，说来也算见惯人间百态。只李明毅这孩子如此年幼便有这般孝心，实在可贵，故心下成心收他为关门弟子，不知少爷可承诺？”

放眼李家几房姬妾里，除了另一名姬妾生了个姐儿，便只要李母最有本领，老早就生了李家的宗子。那苟氏天然也对她最是顾忌，可恰好李母是个软棉花，向来是逆来顺受，不管那苟氏如何挑衅刁难，她只伏低做小，竟让苟氏无处动手。

海棠急了：“女人这心也操得太没事理了些。以我们少爷的品性，如何会做那种负心的人？并且我们不是也偷偷听夫人说了么，便是将来她真给少爷寻个正妻，也必然挑那种书香家世、知书达理的，如何会将苟氏那般心狠暴虐呢？”

冯渊只冲他们略笑了一笑，便又问陈嬷嬷道：“母亲可另有甚么别的叮咛？”

李明毅当下便红了眼：“我明白了，多谢徒弟，多谢师哥。”

“……”海棠愣了一愣，很久一脸担忧地叫了她一声，“女人，你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