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回 言谈皆是仙家事[第1页/共3页]

他便感喟一声，“贫道的法力并未全失，女人院中诸人诸事，贫道尽皆晓得，女人若不肯，尽可把册页关上，置于案头，贫道天然不闻不问。”

迎春便有些将信将疑的，只她自来不会质疑于人，转而一想，倘若自家也能腾云驾雾，也便能登天一探究竟，又何必迷惑这道人说得是真是假。

迎春情下大喜，她在《品德经》上亦花去了很多工夫，却还是不甚解，此时正可问问。因而便背诵起来，却才背了两段，就被他挥手止住了。

“何为陨落？”迎春不解其意。

迎春却又猎奇了起来，“天空之上，但是神仙寓所？”

“女人说得也是，”玄明亦低声道，“贫道那药方，多少有些邃密奇怪的药材，贫道虽不知此方天下的行市，只怕也不会便宜，我且问女人，人参但是贵重之物？”

当下迎春便问，他便答复，玄明道人得道日久，于这《品德经》上，信手拈来只言片语，亦能让迎春茅塞顿开，两人讲说了近一个时候，那内里的小丫环莲花儿，全然不知，中间司棋、绣橘过来劝她别闷在屋子里，玄明道人便敏捷收了隔音的结界，迎春再巧舌几句，便把她们又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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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住，”迎春连连摆手，“宝玉，听你此言，柳家的原是被人诬告，你自去讨情，亦免得二嫂子冤枉好人，我那乳母罪有应得，何来讨情一说？”

迎春想了想，若她能稀有百年寿元，天然不会拘于这府中方寸之地，却不知该如何去寻访名山大川，便又问道，“似这般神魂合一的神仙，总该能举霞飞升，腾云驾雾吧？”

“女人倒是想差了，”玄明温言道，“女人只听贫道讲经，算不上是修行，凡是修行的法门，于初学者，均是先要熬炼身材，健体以温养灵魂，灵魂健旺以后，方可深切研习各种道法，亦可调息养气，引气入体，这才是修行的第一步。”

“那是当然，”玄明仿佛晓得了她的设法，便笑道，“凡人们总把腾云驾雾的当作神仙，却不知飞翔于天涯，要比长生不老轻易的多。”

此时迎春的脑筋里，仍在想那《品德经》，方才玄明讲说“不贵可贵之货，使民不为盗”一句，反倒说“民若为盗，当贵其货，以知罪恶，正典范，令别人不为盗，而惠及黎庶”，她虽感觉失了品德的底子，却也没法辩驳他，此时见宝玉如此，却感觉他所说是有几分真意了。

“女人若只是朗读《太上感到篇》之类，或是烧丹炼汞，恐怕有望，”玄明却又微浅笑了，“女人手中另有甚么道家文籍，说来与贫道听听，贫道也好指导于你。”

“就是身故，”玄明答道，“神仙身故，便称作陨落。”

那玄明道人早知迎春的性子，此时听她这般推委，焉有不懂之理，便笑道，“女人有那边不解，如蒙不弃，贫道当为女人讲解一二。”

玄明见她游移不语，便又说道，“依贫道所见，女人是生在个繁华之家，却不知女人可有体例出去采买药材，贫道自有养神健体的药方，女人按方服药，亦可解一时之需。”

“非也，”玄明点头道，“天空之上，还是是虚空罢了。”

却说迎春情中，实在希冀这道人能再多说上几句修道之事，听他这般说了，便笑问道，“依道长所说，我若修道，可否如道长这般长生不老呢？”

迎春大惊，顾不得思考他对于《太上感到篇》的评说，只仓猝问道，“我并未出声，你又如何晓得？”

像迎春如许的小女人，突但是然的赶上了如此这般的道长，是该有猎奇之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