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2页/共4页]

龚三亦含笑道：“听闻当日你们那东府里上高低下都是她筹划的，想来能胜此任。”

贾赦嘲笑一声：“不必。”因扭头叮咛，“让帐房重新算账，依着四通钱庄的利钱算上。”又望着贾政道，“现在我们没的还价还价了，这官司打到金銮殿上，也少不得一厘银子。”抖袖子要走。

待那净元师太来了，三人便说定此事，次日，秦可卿趁着漫天大雪，淄衣竹笠离了削发的庵堂，到了真无庵。净元师太赶在年二十九替她出家回家，秦家过上了一个团聚年。

贾政那里看得懂账册子？只得送到里头给王夫人看。

贾琏踌躇道：“那边头都是我们家有头有脸的，且老太太的人极多。”

龚三亦笑道：“明日天然晓得。”因掠墙而去。

贾赦嘲笑道：“我们家主子才多少人？要那么些服侍的做甚么？我在城南宅子那边还没人服侍呢。况下头庄子里另有很多人，若不敷时再另买。”

贾政怒道：“莫欺人太过！年前那国库银子都是我们这一房还的。”

贾琏笑道：“旁的忘了还罢，这个谁肯忘了去？”

贾赦因说：“眼下快过年了，借这个名头将那些贪墨最多的主子放出去或是卖了，免得耗赏钱。”

贾赦闻声也吓了一跳，忙问龚三亦是如何回事。

贾赦点头：“去掉八十万两，另有四十万三千八百三十两。”

次日秦可卿公然向庵主提出去别处修行以避贾蓉，庵主思忖道：“我瞧你来了这些日子竟没一日心静的，若不是有宁国府在里头，早让你出家了。如此倒也是个别例。”只一时想不出送她去那边的好。

利钱待算

秦可卿稍惊以后，竟向他合掌伸谢。

吉利三宝又去给林海拜年，得了三个大大的红包。贾琮想着原著这时候林海都快捐馆扬州城了，现在却一日精力过一日，暗自对劲。

王夫人一瞧就不承诺了。本来他们将王夫人贪墨的物品悉数依着市道上最贵的去估价，这些很多都是让她送礼去了，并未曾折做银钱。她偷将公中财产贱卖到本身名下也一样，算了最高估价不算，还把每年本来应得的产出依着最大预算也计在里头了。厉凡连本来还想算上这些年的利钱，倒是贾琏道“算了，没几个钱还显得我们吝啬”，便罢了。

次日帐房门口贴上了大大的一张纸，最上头是三行大字：

回到屋里，见两个儿子都眼巴巴等着，哼道：“等甚么呢？”

有了秦可卿，诸事都好办了，贾赦一面催促帐房细细查账、一面乃令人从下头庄子里寻得用的人送来城南大宅遴选，偶然也去人市挑些好的来。世人都呼秦氏为“秦娘子”，只说是聘来的教习罢了。为免闲话，她先暂戴着一头假发。

话说荣国府终究偿还国库欠银八十万两，贾赦回府后才晓得贾政是背着他干的，立梗着脖子闹了半日。贾政自知不当在先，又未曾当真占到便宜，便有几分讪讪的。贾母只得出来安抚，说了很多好话，又让贾政赔不是。贾政想着，忍得一时罢了，待女儿封了贵妃，这阖府还不得知数仰仗于她？遂当真与他作了一个揖。贾赦嘲笑两声：“老二真真是个读书人。”遂袖而去。

二房欠公帐计

贾赦奇了：“人家偷了我的东西、现在贼抓到了证据查了然，我为何不敢去告？”

贾赦顷刻面色森然，道：“先措置二太太的人，老太太的人容后一时，我自有筹算。”

本来龚三亦想了半日，此事唯有秦可卿干的了，便令人去她削发的庵堂刺探。得知平素除了秦钟经常看望、贾蓉也偶尔去扰她；由秦可卿常常都见秦钟、却从不见贾蓉可知，此女压根儿没有佛心。遂翻入庵中，于秦可卿每日扫雪以后院寻到她，直言“当日便是我装成羽士去哄了宁国府的珍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