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页/共3页]

陈老太太目睹女儿如此，只觉分外有力。当即摇了点头，转口问道：“大姐儿和二姐儿呢？”

陈氏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凶暴的笑道：“哎呦呦，我的大姐儿才多大，就想着嫁人啦。你放心，有你老娘我在呢，那傻小子如勇敢对你不好，我皮不揭了他的。不过我冷眼瞧着，那傻小子小小年纪，倒是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比你那死鬼老子还强些！”

陈氏回房时，一眼瞧见这般气象。不觉惊诧的瞪大了眼睛，脱口问道：“你们姊妹两个何为么妖儿呢？”

有些乏累的揉了揉酸胀的手腕，将笔撂在墨砚上，赵家大姐儿开口道：“娘亲不是要虔心礼佛，替爹守孝嘛。二姐儿说我们两个身为爹爹的女儿，也要同娘亲一样。”

瞧见陈氏带着两个女儿走到跟前，坐在上首的陈老爹并陈老太太赶紧开口道：“忙活了一整日了，快坐下用饭。”

陈家父子与冯氏皆明白陈蕙的本性，倒也不说破。

说毕，吸了吸鼻子，开口笑道：“这是炖了燕儿窝？我就爱这个，念了一天的经文，嗓子都哑了，快给我尝尝。”

陈珪佳耦忍不住相视一笑。冯氏强忍笑意，夹了两块排骨别离塞给儿子陈桡和女儿陈婉，低声说道：“别发楞，快用饭。”

因陈氏归家后生出各种流言流言，便总有一些心内藏奸想要看笑话，或至心体贴陈家的亲戚旧友登门拜访。目睹陈氏如此描述，旁人不知究竟，反倒以为陈氏是突然丧夫又遭受这般诽谤，心力交瘁之故。

陈老太太闻言，没好气的道：“你不是说要虔心礼佛，为你夫君吃斋守孝么，如何一转眼又要吃鸡了！”

陈氏笑着承诺，见桌上菜馔有鱼有肉，特别有一大碗味道鲜美的人参炖鸡汤，不觉对劲的笑出声来。

陈氏闻言嗤笑，动摇手帕子道：“他算你哪门子的爹爹。这辈子是管过你们吃，还是管过你们穿？不过是白担了一回浮名罢了。现现在我带着你们两个出了赵家，更与他们无干。你们两个还小，很不必为了外头的风言风语，累坏了本身个儿。”

陈氏闻言嗤笑，不觉得然的赔罪说道：“得了吧，贤人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见这阴司报应，不过是世人的诬捏。真如果有报应，那老虔婆做了那么多好事儿，怎不见佛祖收了她去。”

言毕，也不睬会陈氏瞠目结舌，满面薄怒。独自说道：“开饭。”

陈氏这才停下了满口的唠叨，带着一双女儿至正堂用膳。

陈氏打量着老娘无法愤恚的模样，口内嘻嘻的笑了两声，一起甩着帕子回房了。

言外之意，究竟不想闷声做事。既然两个小的死脑筋，那就叫外人也明白明白她这一双女儿的孝敬。免得总有一干黑心肠的烂鬼背后里言三语四，群情是非。

还好没过盏茶工夫，便有正房的婢子传老太太的话儿，只说摆晚餐了，叫姑奶奶带着女人们去正堂用饭。

大姐儿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开口问道：“那张华哥哥呢，将来张华哥哥娶了我，也会像爹对待娘那般对待我吗？”

却没想到汤喝多了半夜要如厕。如此几次折腾几次，至天明方才垂垂安息。次日一早，便有些神思倦怠，面庞暗澹。即便敷了一层脂粉，也没法袒护眼下黑青。

陈老太太体恤女儿念佛辛苦，特地叫厨房炖了一碗燕儿窝来给女儿补身材。入眼瞧见陈氏这番坐没坐相的恶棍姿势，不觉气急废弛的念了声佛，口内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凡是长点儿心，不然冲撞了佛祖，但是要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