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第2页/共5页]
镖局的赵镖头铤而走险,给桓译以押镖之名,偷偷的运走了三分之二的私盐,最后一次这赵镖头见风声委实太紧,也动了畏缩之心,桓译许以利诱,这才最后一次操纵荣威镖局押镖的名头,放出五鹤岗劫镖,顺利的将最后的一批私盐全数转移出来。
两家缔盟,连背黑锅的人选都不消伤脑筋,一股脑儿的十足推到忠顺那一脉也就是了,至于薛家这丰富的财产,桓译既然默许水溶出去分一杯羹,那接下来的事,可就是各凭本领了。
这件事可实在落了北静王府的颜面,水溶心内里可一向记取这件事,对薛家但是不待见极了。更别提这一次眼看着薛家和林璟轩这小子友情不错,本想着借此将林璟轩也收伏的水溶又碰了壁,旧怨未平又填了一个疙瘩,恼火林璟轩不见机的同时,对不肯意帮手的薛家,水溶也更加不满了。
自从林如海插手维扬盐务,这趟浑水中的每一股权势都临时冬眠了起来,不敢轻举妄动,而忠安王府恰好有一批数额极其庞大的私盐已经熬煮结束,只待运出盐井便能换成白花花的银子。
水溶不悦薛家这“三姓家奴”,桓译也将薛家视为忘恩负义养不熟的狗,在这一点上,二小我倒是出奇的不谋而合了。因此当桓译听到水溶说出“薛家不过是条背主的狗”后,脸上的笑容又开朗了些。
水溶说得倒是内心话。四大师族原就是他们一系的人,当年薛家确切是得了王府的叮咛才在老兴安侯故去以后挖走了怡然楼的命脉。他们原也是看中了怡然楼这一课占有在姑苏地界多年的摇钱树,没曾想却惹了大祸,这事竟然被捅到了圣上那边。
因此他们两人固然都晓得对方来了维扬,却保持着王不见王的姿势,暗中给对方下绊子:桓译丑闻缠身的时候,水溶可没少导致部下浑水摸鱼添油加醋;而水溶高调拉拢璟轩未果这件事,也没少被桓译拿来讽刺。
因着风声太紧,矿主不敢自专,忙令人八百里加急送信给了都城,桓译此番来到维扬,此中一件大事就是亲身妥当的措置这一批私盐。而他想到的体例,恰是操纵这本地的荣威镖局。
江南,风起了。
反倒是上皇脸上极差,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冷哼,心内里固然非常不肯意承认这些“忠良以后”叛变,但究竟的无穷打脸让他不得不承认,混蛋儿子说的才是对的,这些人才是朝廷的蛀虫,早该拔掉了。
史晔忙起家作揖,一时候厅堂里的氛围更加的热络了,史晔呼出了一口气,心内里的大石头这才放了下,在场的世人也都纷繁赔笑,不过内心暗自算计着贾、史、王这三家在北静王府一系中的位置。
现在在水溶跟前这史晔也颇受重用,在得了水溶的放心丸后更是松了一口气,继而想到论起亲冷淡近,薛家的太太是王家的女儿,是贾政的妻妹,实在是贾、王两家和薛家最亲,他们史家,不过是和贾家有亲才被牵涉出去的罢了,也难怪世子并未见怪。
丰富的酒宴之上,桓译与水溶谈笑晏晏间,话走机锋,很快便心照不宣的达成了联盟,这朝中以北静王为首的四王八公一系、忠安王府一系与忠顺王府一系的三足鼎立之势由来已久,若说缔盟,水溶与桓译此次但是头一遭。
北静王府因此只能在朝堂上极力搀扶独一领着官衔的贾政,何如这位实在是榆木脑袋,固然在任上没犯过大错,却也是小错不竭、寸功未立,水溶再使力,也不过是把这贾政的位子推到了工部侍郎,比起他那升迁起来像起了快马似得妹婿林如海可谓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