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小试牛刀?[第2页/共3页]
随行的亲信中有一个名唤张引泽的汉人,是太子扶养的清客。此人也曾有过功名在身,也很有些见地。不过因为年青时过分于恃才傲物、放荡不羁。获咎了本地某些权贵,才被人暗中做了手脚,不但革了功名,堪堪性命不保。老父亲也是以惊气之下瘫在了床上,老母亲也愁苦之下不过半年就放手人寰。幸得两个哥哥乃忠诚之人,家中也薄有资产。经此之事,两个哥哥变卖了家中资产,又高低办理,方得保他无忧。又往偏僻之处购了些田产,举家迁徙了畴昔。张引泽经此大痛,也断了经济宦途的想头,却又没法面对老父家人,恰得一本来交厚的过命哥们举荐,方投到了太子门下。
待太子转回时,桌上倒是方才那舞姬的头颅,双目圆睁,仿佛在抱怨拓拨念的见死不救。枉死在拓拨念部下的性命虽也不在少数,可大多不过是他公布个号令罢了,那里见到过这类步地。何况方才还是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呢?拓拨念本来出去转了一圈,被冷风一吹,酒已醒了大半。再见到这景象,那里还禁得住,当场就呕吐了起来,直吐得差未几苦胆都要吐出来了,方才做罢。见此景象,安西王霍亮大笑道:“我倒忘了贤侄到底身份高贵,自是见不惯这些的。王叔是个粗人,考虑不周,贤侄莫要见怪!”拓拨念现在酒已全醒了,那里还能不明白安西王的意义,这不明摆着杀鸡给猴看呢吗?!怪天然更是不敢。只得佯做酒醉,袒护着内心的惶恐和此时的失态。安西王霍亮见本身的目标已经达到,也不再计算这些。只高呼道:“太子醉了,好生送太子归去安息。”
一起西行,倒是非常的顺利。沿途各郡县、州府都是黄沙垫道,净水泼街。各郡县、州府长官更是早早在十里长亭外守望相迎。太子那就是现在的储君,将来的帝王。何况人家另有当皇后的娘和当丞相的外公呢。虽说当今圣上春秋正盛,太子也不必然就能荣登大宝。可不管如何,这面上的工夫都该做足了。因而乎,太子便一起在一片歌功颂德、恭维阿谀中晕晕乎乎地自傲心倍涨。
严师爷见太子一番神采,天然明白这战略只怕成了一半了。当下也未几言,只道:“太子一起辛苦,请太子先行洗漱安息。我们王爷因克日气候突变,引得旧病复发,未能亲迎,还请太子殿下谅解。”事已至此,太子还能说甚么,只要挥挥手让严师爷去了。而本应跟着的三千御林军也被严师爷三言两语就压服太子驻扎在了安西府城外。张引泽虽力阻,怎奈太子都不对峙,他一个小小的清客天然更起不了甚么感化了。见此景象,张引泽不免内心又是一叹:只愿此行能保得太子安然,也算是对得起太子的一番知遇之恩了。
过了颖州府,就进入安西王霍亮封地了。只是自打过了颖州府,各郡县、州府的欢迎就没有之前那么当真和讲究了。不过大面上倒也不差甚么。太子的表情也如这日渐清冷的气候般冷却了下来“看来外公说得不错,这安西王果有二心。”实在这安西王充其量也不过是拥兵自重罢了,二心,还真没敢有。毕竟大夏朝历经百年,基业宏厚,而三世天子也都励精图治、兢兢业业,治下也算得上国泰民安。安西王虽守有一方封地,也对四方多有拉拢、交友。但是若论揭竿而起,自主为王,只怕言论都能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何况就安西郡那巴掌大的处所,北与匈奴隔天目山相接,南与番邦蛮族隔凌水相望,再往西,是峰峦叠嶂,长年云雾环绕,进得去一定出得来西南夷族。论产出、论资本、论经济,安西郡都不过是弹丸之地,若与天朝相击,那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不过世代据一方为王,有了一些上位者的臭风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