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及笄待嫁[第4页/共5页]

“女人真是练琴练痴了。”嬷嬷有些无法，却也没法，替明琴梳洗打扮后，将她扶进了琴室，然后便退下了，二女人练琴时一贯不喜别人打搅的。

沈夫人见她这幅模样，心下暗生疑窦，更是平增了几分不喜。

扬州最驰名的快意琴坊里，她试了很多的宝贵古琴，总感觉有些不快意，正踌躇未定时，琴坊的楼上俄然传来了一阵古琴之音。

姜怀真一身墨袍，立在花影下，他的面庞病态似的惨白，笑容有些奇特地盯着明琴。

沈筠摸了摸明琴的头发，温声朝帘中之人道：“先生琴艺高超，且与小女很有缘分，敢问如何称呼？”

“为何要让开？好不轻易才寻得机遇晤女人一面，岂能孤负？只是女人身边的丫环也太好打通了些，不过五十两银子，就哄得她背主了，这会儿大抵正在清算行李想跑路罢。不知女人想如何发落她？只要女人说一句，鄙人定然替女人办好。”

沈夫人不由莞尔，明华赶紧道：“姜夫人，这荷包我可不能收，我现在又不是女人家了，如何能收夫人的见面礼呢，别人岂不是要笑话我的？夫人快拿归去罢。”

明琴立在原处，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平静下来，忍下眼泪，又清算了一下衣装与发髻，往前院去了。沈夫人正听戏听得出神，见到明琴过来，点点头，持续听戏了。明琴就坐在她中间，心境混乱，大要上却很安静。

明琴小声地扯了沈筠的衣袖道：“父亲，把裴先生请去府里给我当徒弟罢。”

那琴声清越泠泠，明琴凝神听了一会儿，讶然道：“这位先生琴艺极高。”她颇感兴趣地拉着沈筠畴昔，沈筠见她感兴趣，也只当是陪女儿了。

三年来，他们每日里对坐操琴，豪情已是非比平常。他们之间真正的交换很少，几近没说过甚么话，可相互却能从琴声里晓得对方心中所想。

这日李家大女人李文歆满十五及笄，沈夫人一早携了三个女儿出门赴宴，明琴犹在病中，本该留在家中疗养，只是沈夫人此行便是想带着明琴让姜家夫人相看，还是带了她出门。至于黛玉，她身上带孝，倒是不能来插手此类宴会的。

姜怀真拦住了她，笑道：“二女人如何一见了我就走，这是甚么事理？”

姜夫人本来正在和人谈笑，见沈夫人来了，走畴昔携着她坐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沈家的三个女人，笑道：“总听别人说你是个有福分的，本日一见，公然如此，三个女儿都生得如许出挑，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

明琴强撑着行了礼辞职，走出正房时倒是身子一歪，几乎就要倒下，幸亏她身边的嬷嬷扶住了她，正要说些甚么，却瞥见她脸上流下一行眼泪。

“二mm明天身子不适，还在练琴？”沈嘉柏听了小丫头的回话，发笑着摇了点头，他这个mm甚么都好，就是过分于痴迷古琴了些。

帘中之人道：“鄙人裴复，不过一知名琴师尔，当不起如此盛誉。”

裴复沉吟好久，终究应下了此事。

明琴低斥了一声：“让开！”

姜怀真挨了这一巴掌，本来笑着的脸立即变得阴鹜起来，他眯着眼睛，狠狠掐住了明琴的下巴，“你敢打我？”

“你既晓得了，身上还带着病，便早些回房了歇息罢。”沈夫人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只当没瞥见她那惨白的神采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