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还泪之债[第3页/共4页]

见林锦齐神采放松，慈清大师笑道：“观林施主之神采，看来已有处理之法，那老衲便可放心了。”

黛玉闻得声音有些耳熟，昂首视之，见是梁誉，顿时蹙起了眉，面色不虞。

待他走后，黛玉沐浴换衣，换上了素衣孝服，头上只簪着一朵海棠霜花，浑身高低再无妆饰，极显素净风骚。此时天气已暗，黛玉又去了佛堂拈香膜拜，心中一片诚恳，以慰亡父亡母在天之灵。

梁誉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筹算再自讨败兴，却瞥见黛玉单身一人，身边无人跟着，还是硬着头皮道：“林女人，这处山庙职位偏僻，来往之人鱼龙稠浊，你身边怎无人陪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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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抿出一个笑来：“那便多谢哥哥了。”

梁誉排闼而入，朝着慈清大师拜了拜道：“梁誉见过大师。”

可他却莫名地感觉黛玉不一样，起码与他家mm不一样。

林锦齐不由得皱起了眉，莫非慈清大师所说恰是黛玉此生还泪之债？若果然如此，绛珠仙草此生仍要还完眼泪后离世弃世，那他此前所做的一番尽力岂不是都白搭了？

林锦齐叹道：“既然你情意如此，便也罢了。到时我将你送至寺中，派人陪侍，一应烧香祈福之物也安排安妥，mm尽管放心。”

彼时黛玉已经换好了衣服过来，林锦齐携着mm拜见了慈清大师，慈清大师的面庞本来平和淡然，待细细打量了黛玉后，俄然神采微变。

“大师过誉了，佛经上常说，统统皆是缘法，鄙人不过是有幸得了几分气运罢了。”

此时黛玉正走到拐角处，跟着的婆子丫环都在背面，只是梁誉看不见罢了。黛玉听出梁誉话中的体贴之意，踌躇了一会儿，还是侧了侧身道：“佛门清修之地，人多喧闹，我令他们远远跟着，世子操心了。”

林锦齐与黛玉叙了一会儿话，看着天气将暗，又与黛玉叮嘱了几句，起家回府了。

林锦齐恭敬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大师指导。家妹身上之因果，鄙人已然心中稀有。”

林锦齐又将黛玉送到了所居的禅院内，房中虽安排简朴，却也清净明朗，跟来的婆子们只略微清算了下，黛玉便可别扭入住了。

那人不是别人，恰是梁誉。他瞧见了黛玉，念及他们此前两次见面都闹了个不镇静，正欲避开，却见黛玉双眼通红，几欲落泪，迟疑着唤了一声：“林女人？”

黛玉歪了歪头，有些迷惑地看着梁誉的背影。

林锦齐为了筹办科举，克日来一门心机地勤奋读书，黛玉也看在眼里，此时便摇了点头道：“我此去为父亲烧香祈福，自当斋戒苦修，须在庙中住满七七四十九日。哥哥读书要紧，不必陪着我了。”

林锦同心头一惊，忙问道：“大师何出此言？家妹身上可有不当？”

宝玉抓住了贾母的手，孔殷地问道：“林mm还会返来的？老祖宗，您可不能骗我。”

这处山庙看似平常浅显，但是此中主持慈清大师倒是佛理高深，修为高深。暮年林锦齐刚穿超出来时，心境不稳，常觉怅惘，慈清大师便出言指导过他几次，令他受益匪浅。

凤姐儿只拥戴了一句，却并未几说。

黛玉也颇感讶异，不解地看着慈清大师。

黛玉一身素衣，发上除了一朵绢花再无钗饰，面庞素净无妆，愈发显得气质超凡脱俗。而那双目含泪，似泣非泣之态更显风骚新奇。

梁誉平日里脾气娇纵，行事放肆，心中却劈面前这位大师怀有敬意，拱了拱手道：“若非当初受了大师指导，梁誉本日不知是多么模样。大师高德，受鄙人一拜有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