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将军府龚青函知悉心难安[第2页/共3页]
上元当日他以徽砚相赠,赫连便回了这玉玦,之前还只道非常珍稀当属代价连城之物,原竟是他经常用的,那此中事理更是难以估测,也难怪龚如守此般惊奇不定。
待两人身影消逝后,龚琳吃紧捉了贾环手腕子今后院拖:“逛逛走,与我后边说话去。也让你见见我家弟弟,顺道给哥哥我解解惑。”
“倒不知未曾相见,环儿在龚将军眼里已是这等不堪,实乃呜呼哀哉,唯有轻叹了。”堂外一个清越童音垂垂行来,夹着碎玉般的笑声,又如点滴细雨拂落芭蕉,令人闻之心醉神怡。
贾环摇了点头:“他是他,我是我,你很没有来由慌乱至此。何况你身为将军之子,总有面见天颜的一日,也像如此这般,可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贾环唇角微翘,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茶水:“青函说的甚么话,我如何竟听不懂了?此处空旷,又是你的地盘,如果我背后站着人你不早该瞧得清楚了?”
龚琳长叹一声,苦笑道:“我的好环儿,你就别耍着我玩了!十五那日,我只与你叨念了几句贾雨村之事,第二日便诏狱重开,龙鳞复起,那应天府尹贾雨村成了第一个装笼的江团,连我父亲都深觉此事令人费解。我竟猜着是你,吓得连衣衫都用汗浆子水洗一遍,昨儿一晚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这不,今儿便把你请来了。”
贾环也行了礼:“大人、夫人好走。”
“珉儿,有客呢,你如许又要讨父亲叱骂了。”龚琳伸手抱住撞进怀里的少年,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笑责。
龚琳只道他说的是气话,哪料怀里一阵挣扎,一个错手没抱住,小孩儿就顺着他的大腿滑到了地上,跌跌撞撞地向里间儿跑去。
龚琳满心震惊,轰然站起,手上茶杯都几乎握不住去,倾泻的茶水沾湿了一片衣衿。
杨氏不错眼地高低打量着,面上渐有生花儿普通的笑:“好个小巧标致的孩子,竟将我家的女孩儿还要比下去。我原非常想养个你这般的儿子,却没料个个都是你琳哥哥普通的五大三粗、不爱体贴人。”
“......”贾环稍顿,放下茶盏,颀长指尖悄悄叩着桌面,脸上显出不一样的雍容华贵来,“这事倒不全在我,赫连欲要杀鸡儆猴,闹个满城风雨,这贾雨村也不过是刚巧撞在当口儿罢了!”
龚琳揉了揉脸,看了看本身的衣裳苦笑道:“我不过是猜猜,那里能推测你真是这么大来头。我出来换套衣裳,飞岫,你给环哥儿端几盘时鲜果子来,太太赐的恋人梅也拿些。”
小少年内心一乐,不顾他小孩儿的挣扎俯身将他抱紧怀里,笑眯眯地问道:“珉儿返来啦,但是找我玩儿来的?”
“父亲......”龚琳忙作揖认错,只是面上仍挂了几分苦涩,心道您如何明白我的苦,我已是很往高里预算贾环此人了,哪只竟还是小瞧了他。昨日酒楼谈笑历历在目,二人乃至为那奚清流一事几乎起了争端,那里能猜想只一夜的工夫,还任应天府尹的贾雨村便成了阶下囚,龙鳞卫的尖刀就搭在了天下臣民的颈侧,可谓风云变幻世事无常,除了自个儿和宫里那位,另有谁能预算到一个九岁庶子在此中起到的感化?
贾环道:“我骗你何为,我的哥哥比你的好哪止百倍,如果我今儿认了这个,只怕明天便有上门来定罪的罢。”
龚府颇大,却远不如荣国府般精美奢糜,一草一木皆透着些许粗暴意味。将军府的主子婆妇并不甚多,但非常守端方的,远远瞧见了两人便深深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