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3页/共3页]

林靖在茶社听着平话人绘声绘色道，“话说刽子手刚抡起大刀，中间忽地跳将出数十大汉，个个持刀持枪，技艺超强，飞檐走璧，上天上天，刷刷刷几下，跃到监斩台上，砍断绳锁，就要劫囚啊。合法此时，锦衣卫拔出绣春刀，悍不畏死，迎上前去。顿时刀光剑影，电闪雷鸣，你死我活，血流成河，最后一盘点，嘿，上百个反贼，个个当场正法，无一漏网之鱼，可见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啊……”

司徒四无精打采，“被你一说，真没意义。”

司徒四还跟小牛子切磋了一番王徒弟变态的启事呢，小牛子道，“也许是给哪个花楼的女人给踹了。”

只是，漏网之鱼都猖獗到帝都劫囚，山东匪患之严峻，可见一二。

王徒弟又一次滴下泪来。

王徒弟侧望司徒四一眼，继而再饮一碗酒，咬牙泣血的模样，叫司徒四看的后脊梁发毛。王徒弟道，“你不晓得吗？朝廷派了承恩公去山东缫匪，三十几处盗窟俱被荡平，江湖豪杰尽落鹰犬之手，现在已被押赴帝都斩首了。”说着，王徒弟又红了眼眶。他持酒碗的手有些不稳，一碗酒竟被洒出大半碗去，沾湿了衣衫。

已是春末夏初，气候渐暖，有阳光透过窗子，洒于二人身上，拖出淡淡的影子。小牛子清澈的眼睛闪过一丝苍茫，他道，“如果本身都顾不过来，哪有闲心顾别人呢？反过来讲，如果本身繁华双全，还用得着管别人如何样吗？贤人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实际上，独善其身都难之又难，能兼济天下的有几个？我也不晓得有没有那样的人，不过，即便有，必定也是凤毛麟角。”

送走客人，林靖跟兄嫂说了一声，也回了本身院里歇息。

“你这话说的，朝廷怎会没有能人？”王徒弟发笑，顿一顿，两道粗眉拧起，“前年莱州大旱，穆大头领带着兄弟们打入州府，开仓放粮，活人无数啊。唉，只是如有活路，谁情愿入山为匪呢？”

小牛子笑眯眯地，“要我说，像三哥他们端庄的做买卖赚银子过糊口，可比打家劫舍的做山匪强的多。”

司徒四就有些听不懂了，问，“山东谁死了？”没传闻王徒弟山东有亲人哪？并且，数百豪杰甚么的，一听就跟王徒弟干系不大。

司徒四接过茶喝一口，道，“这不是上火不上火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