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1页/共3页]

司徒四瞪眼，“死的但是劫富济贫的好人！莫非山匪里就没好人了？像徒弟说的穆大头领，都是江湖上响铛铛的豪杰人物。”

王徒弟惋叹，“只听过穆大头领的威名，可惜无缘一见哪。”

天下不承平到如此境地，哪怕林靖小小孩童，都不由有些担忧。

王徒弟叹，“唉，你只知其1、不知其二哪。先时的荣将军的确无能，厥后朝廷又派了林公爷前去，这位林公爷将门虎子，本事了得啊！”说着，王徒弟咣的将碗撂在榆木桌间，震的桌上小菜碟子乱颤。司徒四持续给王徒弟倒酒，惊觉酒碗底摔出一线裂纹，已然是用不得了。司徒四唤了小子取只新碗来，道，“本来朝廷另有能人啊？”

司徒四就有些听不懂了，问，“山东谁死了？”没传闻王徒弟山东有亲人哪？并且，数百豪杰甚么的，一听就跟王徒弟干系不大。

司徒四公理凛然，“小牛子，你莫歪曲王徒弟，王徒弟从不上花楼的。他嫌太贵了。”

小牛子清算着桌间书册，并不觉得然，道，“自来官匪不两立，朝廷派兵缫匪，理所当然。他们做山匪的，早该有此自发，这有甚么好悲伤的？”

“我觉着是。”

养于深闺的林靖都感慨一二，殊不知诸豪杰已然断头，江湖中还是有他们的传说。

送走客人，林靖跟兄嫂说了一声，也回了本身院里歇息。

小牛子笑眯眯地，“要我说，像三哥他们端庄的做买卖赚银子过糊口，可比打家劫舍的做山匪强的多。”

司徒四无精打采，“被你一说，真没意义。”

司徒四是个坦白人，既瞧出来便没有不问的，见王徒弟又是一碟花生米，一碟红油猪耳，外加一坛粗酒，自筛自叹，没完没了。司徒四都为他愁的慌，觉着男人汉大丈夫的，腻歪到这德行，实在叫人看不畴昔，遂坐在一侧椅中问，“徒弟，本日又不教新拳脚么？”

司徒四道，“劫富济贫呗。”

如司徒三给弟弟请的那位姓王的拳脚徒弟，王徒弟这几日便尽是长叹短叹，借酒浇愁，醉后饮泪，各种变态，连司徒四都瞧出来了。

已是春末夏初，气候渐暖，有阳光透过窗子，洒于二人身上，拖出淡淡的影子。小牛子清澈的眼睛闪过一丝苍茫，他道，“如果本身都顾不过来，哪有闲心顾别人呢？反过来讲，如果本身繁华双全，还用得着管别人如何样吗？贤人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实际上，独善其身都难之又难，能兼济天下的有几个？我也不晓得有没有那样的人，不过，即便有，必定也是凤毛麟角。”

论口齿聪明，十个司徒四也抵不过一个小牛子，司徒四干脆直接上手了。司徒四大马猴普通骑在小牛子背上，双手扳着小牛子的肩，直待小牛子认输方罢。两人玩闹了一阵，司徒四拿了青瓷盘里的糕来吃，问，“小牛子，你说这世上有像话本子里那样的，真正的，顶天登时的大豪杰么？”

王徒弟侧望司徒四一眼，继而再饮一碗酒，咬牙泣血的模样，叫司徒四看的后脊梁发毛。王徒弟道，“你不晓得吗？朝廷派了承恩公去山东缫匪，三十几处盗窟俱被荡平，江湖豪杰尽落鹰犬之手，现在已被押赴帝都斩首了。”说着，王徒弟又红了眼眶。他持酒碗的手有些不稳，一碗酒竟被洒出大半碗去，沾湿了衣衫。

小牛子唇角微翘，将书册稍稍归置整齐，转手倒了两盏茶，一盏递给司徒四，笑，“我就说了一句，你上甚么火？”

司徒四还跟小牛子切磋了一番王徒弟变态的启事呢，小牛子道，“也许是给哪个花楼的女人给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