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第3页/共7页]
王熙燕挣扎着想要甩脱贵儿的桎梏,竟是如铁箍般被紧紧的缠住不能松脱分毫,白着脸刚要辩白几句,就觉手臂痛欲失声,尚不及反应就被那丫头拽着今后门拜别。
对比于面前人儿的东风对劲,王熙鸾摩挲着自个枯燥微粗的玉手,如何另有畴前葱白细嫩的模样,就连之前晶莹剔透的指甲也不复昔日的津润,可见自个此时是如何的颓靡蕉萃了。如此两厢对比,二女人竟生生将心中本来仅存的八分傲岸又去了七分,就连那好不轻易积累的斗志也呼喇喇散了大半,却又不甘被那等人骑在头上,只见她掩去望向来人时庞大的目光,嘴上忍不住酸酸的言道,“遐想昨日,mm不过还是低门矮户里的一只衔泥灰燕,谁承想也会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日,却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却说花分两枝红,话分两端叙,这厢元春走进侧院行至房中,见内里等着的不是别人,恰是王熙凤与王仁姐弟外加一个旁支的姐妹王熙雀,反而是她远亲二舅家的姐妹一个也无。元春情虽中甚觉惊奇面上却不动声色,仍然热热烈闹的与姐妹们叙了寒温旧情,又从贴身佩带的玉饰当选了一个猫样的环佩送与自家的小表弟当作见面礼,这才与姐妹提及别后家常。
“恕奴婢言语冲犯,先前二女人说甚么本日天朗风清要与我家女人操琴交心,当即便令人摆上香案寻来古琴,又不知从那里找来一套极其风雅的金缕衣,说甚么操琴乃是清雅之事自也要穿戴高古才相配,竟硬逼着我家蜜斯脱□上的狐裘换上那不过春衫厚度的金缕衣。凡此各种折腾不敷,不过是要我们女人操琴供她取乐,竟是没完没了,从初始到现在已有一个时候却还不叫停,偏我家女人乃是素手操琴没戴指套,当今已是弹出血来,二女人却还要我家主子一曲接着一曲谈下去,我……”
不等这丫头状告结束,此时又从内里走出一人,出声打断富儿的话头说道,“原是大女人与表女人登门拜访,我家主子在内里听得内里有动静,便叫奴婢出来瞧上一瞧,不想是有高朋临门,快请内里上坐。”
这话刚落,却见本来架着熙燕出去的贵儿丫头从门廊外出去,听得此言接话道,“女人们何为总提这些个得志之事,表蜜斯好不轻易来府上一趟,很该谈些有关厨艺刺绣的女儿之事,或是做些诗词歌赋的雅事,再不济摇骰子赌酒上牌桌也能轻巧些表情,总强过相互抱怨抱怨的好。”
“这话倒是不假,没见我们的老亲史侯家,愣是用钱又砸出个忠靖侯的爵位,天家尚且爱财,更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王熙凤听完先是附和,而后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自古便有钱权不分炊之说,江南多少富商富商,家资何止百万,纵使全皆献给圣上也不见能得一好字,不过是因商贾卑贱权势寒微,若要谋夺其财产只要以权压人,他们便不得不乖乖将家资双手奉上,是以上凡是有些秘闻的商家背后哪个没有管官家作为背景,一个需借势一个要谋财可不就有了所谓官商连络一说。”
一席话噎的元春神采涨红,恰好没意义之际,又听熙鸾说道,“可不就是这个理,爹爹就常教诲我,这做人啊最要紧的便是谨守端方,爹爹他之以是能做到现在这个天子近臣的位置不过是因为他向来诚恳本分,让皇上他白叟家能够放心的用人罢了。至于那些个持身不正,内帏不修的所谓君子君子,纵使那是个天纵奇才,又有谁敢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