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戳中痛处贾珍受惊仗势欺人邢氏逞威[第2页/共3页]
曾多少时,邢氏在她面前就是个受气包,能指着鼻子臭骂那种,可现在呢?胆敢打断她的话不说,还敢对她冷嘲热讽,更敢公开嘲笑于她,这就是骑在她头上撒泼吧!?
可这几年俄然就物是人非了,窝窝囊囊的赦叔,俄然就顶天登时起来。不但弄倒了政叔、王氏,搬进了正堂,就连那边的老太太都被折腾得老景苦楚。出息啊!
“小侄敬叔叔一杯。”贾赦不去理人,却有人巴不得理他。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也不知有多少族人来敬过酒了。这时候,贾珍也凑过来,敬过一杯酒来。
至于阿谁寄予厚望的儿孙,有效么?小儿子,少年时考不中科举,靠着老太爷的遗折封了个小官,现在十几年下来,升没升上去,反倒降下来半级,恐怕她是希冀不上了。幸亏大孙子有出息,来年说不得就能金榜落款,算是给留了她一点但愿。
他方才也是看贾赦喝了很多酒,这才过来密查一二的。皇上南巡,非常震惊了一些人的神经,往京里密查动静的就多了起来。贾赦是皇上宠臣,却油盐不进,多少人想要套个话却不得其门而入,因而就展转托到了贾珍这里。
贾赦翻他一眼,喝了半杯,“不去服侍你老子,在这里招甚么嫌?”他已经喝了很多,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角微红,模糊润着水光。
荣庆堂上房里,贾母木呆呆地坐在软榻上,她现在都不晓得该作何神采了。
“让我猜猜,你是替谁问的,薛家,周家,还是甄家,王家?”贾赦一双醉眼俄然腐败起来,死死盯着贾珍道。
“您跟小侄透透话呗,皇上南巡到底是为了甚么啊?”贾珍嬉皮笑容地看着贾赦,见他确切醉态盎然,接着探听道:“内里但是传了,皇上说是为了河工,实在是为了别的呢。”
瞥了眼身边空下来的位置,赦大老爷呆呆地眨眨眼,嘟囔道:“不然打屁股……打两个屁股。”
“我爹那模样,瞥见我烦得不可,就怕扰了修行,小侄可不敢往他跟前拼集,还是赦叔您亲热些。”贾珍呵呵一笑,挨着贾赦坐下,“叔叔,此次皇上南巡,您是不是也要随驾啊?”
狠狠地耀武扬威了一把,邢夫人只感觉神清气爽,连半宿没睡的怠倦都去了大半,“啊,时候不早了,再不出门就该晚了。老太太、弟妹,你们就不消送了。”
“如何这么晚?”瞥见邢夫人兴高采烈地出来,赦大老爷皱皱眉头,抱怨一声。他都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宫跟天子老儿算账了,这女人如何能拖后腿!。
男丁们在祠堂祭拜过祖宗牌位以后,方来至正堂上祖宗画像前,男女分处表里两边,唯贾珍乃长房宗子,立于女眷处。贡品由小辈们递到贾敬等人手中,又传给贾珍,再由贾珍传给尤氏等人,直至传到供桌前,交到邢夫人手上,最后由贾母捧放至供桌上。然后阖族长幼三百余口,一同拈香下拜。
贾赦立在贾敬身后,抬头看着祖父、祖母及父亲遗像,心中不由百味杂陈。子欲养而亲不待,实乃人间之大恸,特别是他这个两世为人的。
她见邢夫人面上不觉得然,更加地唠叨个不断了,不屑道:“你记着了,你是我的媳妇,如果在内里丢了脸,今后可让我有甚么脸面去见那些老姐妹。要我说,这些填房续弦,多是出身小门小户,都很不该得个诰命身份,没得屈辱了家属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