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回[第1页/共3页]

“那是天然。”贾赦嘴上应着，内心却已经替刚才那十两银子不值了，心中暗自嘀咕，也不知这宋仕朝着了甚么魔去，来这地来找甚么古玩书画，若真能见到才是出了奇。

“实在喜好？我倒是不信，就怕你想买这字是有旁的用处。”

“有金丝就是假了，我倒感觉有金丝才是真。”卖主强辩道。

“你也不必忙了，来你这里也不是为了喝茶。本日就是为蜀素帖而来，你且去取了来与我们一看。”宋仕朝性子暴躁，直接讲明来意。

“两位爷请上坐，我去给两位泡杯茶来。”那人笑着道。

此番话一出两人皆傻，宋仕朝忙趴到近前细细打量，看了多时，方才起家叹道：“恩侯兄好眼力，若不细看我真看不出这乌丝栏中另有如此奥妙在。”

“这幅字写的不错，只可惜……”贾赦顿了顿。

贾赦心想莫说你了，就是我也不晓得。若不是又去了趟张府，如何会晓得这些去。不过若单论这绢册，天然是目前织就的更佳，老爷子也说因为一幅是要交去宫中，为了求得同原帖普通结果，但是寻这绢也废了一番力量去。

听了这话那人倒是止了步，持续陪笑道：“宋爷您不是第一次来了，我这儿的端方您懂，何况这蜀素帖您也看过几次了，本日又看？”

进了屋，劈面而来的倒是一股子霉酸味，贾赦皱了皱鼻子，四下再瞧，其间也应是这院子最好的一间房了，即便是最好也是矮子里拔个高。屋内四白落地，书画全无，很多处所墙皮班驳，那北墙上已有了裂缝，墙角也有很多青霉陈迹，如许的屋子又霉又暗又潮，就算是真有古玩书画也不会好了去。这书画最怕潮霉。

见贾赦脸上带愠色，宋仕朝道：“本日也是多谢恩侯指导，要不我还真会花了大代价去。”

“哎，我这不是见了高朋欢乐的。两位爷小院陈旧，快移步去正厅坐坐歇歇脚。”说罢那人堆起笑容忙将贾赦与宋仕朝往屋内引。

如果在常日，贾赦那里还情愿再多费口舌去。只因这绢帖应是老爷子临摹的另一本，贾赦才多言几句：“你且莫急。我说此物是摹本，自有我的事理。蜀素帖本因写在这蜀绢上故而得名，这绢上的乌丝栏也是织就而得。这绢实在不易得，本日虽仍有，但和古制确有分歧。古制用红黑二色织成栅栏，红色为朱丝栏，玄色为乌丝栏。现在制为显华贵这红黑二色中又加一股金线去。你这幅字中乌丝栏有金色闪动，实乃目前所织。故而我说此物件绝非真迹。”

“我家一脉本就是小门小户，我那堂兄家倒是有些财帛，可偏又生了病。那里耗得起去，金山银山也耗不过个药山，没几年家财也就败尽了。余下的亲朋多数自顾不暇，吃饱穿暖也就是千万幸了。这两年又遭了灾，更是不可。我也不忍再去费事他们。还是大家顾大家吧。”说完那人长长叹了口气。

“不是前朝名流，乃是目前名流。说来也巧，我岳丈大人就临摹了两幅。我是见过此中一幅，本日瞧见此物倒感觉有七分是出自我家老泰山之手。如果按本日的润笔之费，这幅字大抵值两千两。”

“这里的端方便是如此。”宋仕朝给贾赦解释道：“看东西一人一件五两。”

“天然是要问清楚，这蜀素帖非常宝贵，传到本日也实属不易，如果此物来源不明岂不是玷辱了去。何况瞧你家中景象也不像是个官宦先人。天然这东西要问清楚才行。”

听其这么一说，贾赦也点点头道：“是佳品你如何不将其收了？还要几次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