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第2页/共3页]
史菲儿一手捏着那本《全相二十四孝诗选集》,一手牵着贾瑚进了屋。贾瑚请贾母先坐了,这才挨着贾母坐下,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瞧着贾母。
可巧这贾赦上午出府,近晌午才归,想起一事欲寻贾母商讨,哪知却扑了个空。待回到本身院中,恰看到贾母正与自家夫人儿子闲话谈天,热热烈闹,本身便忙凑上去问安。
想到警幻,史菲儿更是怒上心头。尘凡中所受诸多痛苦皆因她而起,去了太虚幻景与其争论辩论一番,她恼羞成怒设想欺诈,后因狡计未见效便又寻贾代善灵魂来恐吓本身。现在这又命癞头和尚透漏天机也不知是其是何目标。
“是说晋朝时有个叫王祥的人,固然继母对他不好,他仍然很孝敬,他继母病了,大夏季想吃鱼,因而他就跑到河上,但是河已冻住,他便脱了上衣暴露胸膛,将身材贴在冰面上,河冰本身熔化,水中跃出两条鲤鱼,继母吃了,病好了。”
“老太太,这是甚么意义?”贾瑚不解。
贾瑚听完沉默了半晌,歪着头道:“老太太我有一事不明?”
史菲儿被问的一怔。如果行孝必有善果,本身又怎会来了此地?昔日里本身对母亲百依百顺无所不依,可最后却落得那样地步。史菲儿被勾起旧事,内心一阵波澜。现在脱了那环境,考虑起来,虽说这重男轻女乃是恶源,但本身过分纵着愚孝也是祸因,如果本身从始便将那些愚孝之事断了,想来或许也不会有那祸事。但是事到现在,再想也是无用,也不能再重新来过。史菲儿仅是想着心中便生出无穷感慨。
史菲儿方才回神,瞅着贾瑚望着本身的眼睛,史菲儿又道:“人间万事均无绝论,但行孝乃人之立命底子,若对父母双亲都不好,又岂能对别人言善。只是这孝分多种,别做这蠢孝愚孝之人就是了。”
祖孙二人又闲话一会儿,贾瑚又将本身练下的字拿与贾母阅览,得了几句夸奖,更是心花怒放。此时张夫人摒挡完府内事件折返返来。将两人有说有笑便请老太太本日在这边统统用午膳。史菲儿倒也不推让便应下了。
史菲儿倒开起了打趣道:“我每日见你,你必有事问我。好轻易本日得空,来你这院看看孙子。想着用完膳便归,哪知又被堵了个正着。本日你可不准有事寻我,放我半日假去,且让我安闲安闲。”
史菲儿将手中的书扬起,说道:“自是无碍,这瑚哥好学是件功德,何况此书还真是值得讲讲。”张夫人听贾母如此说,也自发闭了口,本想坐在一旁听听,怎奈这丫环禀告,说是有婆子要回事,这张夫人也只得先去忙,毕竟连续几日都在照看瑚哥,这府里的事天然也就担搁了些。现在瑚哥渐好,天然府中的事也不能担搁了。
“这抱病了,不是应当吃药吗?就像瑚儿一样,虽说药苦但能够治病。但是她为甚么吃鱼病就会好了呢?瑚儿不解。”
张夫人也跟进了屋,见贾瑚一脸等候等着贾母讲故事,忙劝道:“瑚儿你也不让老太太歇息歇息。”
“卧冰求鲤。”史菲儿接着将书中的诗词念出:“继母人间有,王祥天下无。至今河水上,一片卧冰模。”
史菲儿点点头:“瑚儿读书,长于发问,这是功德,学问学问便是边学边问,有学有问。”史菲儿一顿,“这书你且持续如此看着,有问也无碍,这书中诸多事例,你亦可想想若你是此人又该如何来做?”史菲儿说完在贾瑚脑门上轻戳了一下,“下次我来问你,若答的好,我再多给你讲点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