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第2页/共3页]

且说贾母一时急怒攻心乃至吐血，只把邢夫人凤姐都唬了一跳，忙命快请大夫来瞧。小琴腿脚快，疾忙跑出去喊人去请大夫。

说话间进了灵堂，只见宝玉和李纨均已换了素服跪在灵前，中间几个丫头婆子，却并不见贾政。探春自有成算，忙也畴昔同宝玉跪在一处。

凤姐便皱皱眉，道，“既是如此，那便再命人去请王太医来瞧一瞧罢。再有，马上打发人去请老爷二爷和琮儿返来。”

平儿会心，便将探春方才说的那篇话依样学给贾琏听了。

这里李纨看一眼李纹，单把凤姐拉到一边，低声道，“想来我们太太如何没的，用不着我说了，你们已尽知了？”

探春只跟着凤姐回屋，见跟前并无外人，只上前给凤姐福了福，道，“只怕那边人手不敷支应的，大嫂子现在事也多，一定记得派人把环儿叫返来呢。”

凤姐微微嘲笑道，“嫂子想必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你可晓得你们二老爷为何病发？也不过是晓得了你们太太干的那些功德，一时急怒攻心，迷了心智罢了。现在我也懒怠多说，嫂子尽管去问宝玉媳妇便是了。只是好歹我们是一家子骨肉，我这边指派过来那些人手，嫂子尽管放心使唤便是。如果缺了甚么，也尽管打发人去那边和我要。只我现在身子也不大争气，若说要摒挡这些事，实在没有那些精力了。”

说着迈步要走。凤姐忙拉住说道，“且站一站。方才三mm来讲只怕那边现在珠儿媳妇忙不过来，人手也一定够使，环儿现现在在城外军中，倒是我们打发人给他报个信儿是。如果返来迟了，外人不说他未曾接着信儿，只怕倒要说贰心抱恨恨不肯早归呢。”

想着便起家只拉住他的手，说道，“可见因果循环都是有报应的，现在二太太死的这般欠都雅，又是死在二老爷部下，倒也算替我们出了一口气。只是我想着既然老太太说要教二老爷往外头庄子上养病的，倒是要早些送走了才是，教二老爷在清净处所好生将养几年，也算是我们的孝心虔了。”

凤姐道，“终归是一家子骨肉，莫非教外人看笑话的不成。”一面从平儿手里接了茶盏递给贾琏，道，“二爷且喝口茶，换换衣裳一道畴昔罢。老爷和琮儿想是也归去换衣裳了罢。”

凤姐便道，“自家骨肉，何必说这般见外的话。嫂子如果有效得上的处所，尽管开口便是。我那边别的不成，折手烂脚的人倒是且多着呢。”尤氏也依样画葫芦说了几句淡话，见李纨仿似有话要和凤姐说，也未几问，只自去给灵前上香。

李纨和宝玉一大早得了信儿赶过来，便见贾政头破血流的躺在王夫人房门前面犹未醒来，里头王夫人早已咽气，小翠正跪在床前垂泪抽泣。

李纨默了半晌，道，“到底是老太太想得殷勤。事到现在，我也不必遮着掩着说话。我们家甚么景象，你也该是晓得的，现在太太说没就没了，老爷偏又弄成如许，宝玉那性子又是个不管这些俗物的，少不得还得我操心。只是家里各项事情本来都不从我手里过，现在呼喇巴的教我从那里寻个眉目出来？人死为大，少不得求着你心疼我一点，好歹帮我一把罢。”

凤姐便只命几个亲信婆子先带几小我畴昔那边给李纨支应，又命两个婆子先将李纹挪到报厦且养养神，只教小月在跟前候着，见她醒了便催她换了衣裳好一道畴昔，本身且先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