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第1页/共5页]
紫菀闻言,面色一顿,顿时沉默了下来。她固然对陈珩有信心,但本日之事到底让她有了些不安,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她早就觉着这周嬷嬷对她的态度有些奇特,虽面上表示得仿佛极其恭敬亲热,但不经意间看过来的眼神却并不那么和睦,她本来还觉得是本身想多了,本日看来这并不是她的错觉。只是实在想不通她们之间有甚么仇怨,让她在陈夫人面前这般挑事?
另有陈父,她本来看陈夫人对陈父总有些淡淡的,两人之间相敬如宾,虽说是伉俪,却总缺了些甚么,心中一向迷惑,本来根由在此。
紫菀这才惊醒过来,放下书卷坐起家来,捋了捋头发,道:“今儿怎的这般早,不是说要晚间才气返来么?”
紫菀闻言一惊,陈珩虽没有再说下去,但能够想见以后陈夫人的日子会有多难过,想来定是厥后生了陈珩陈玥兄妹,才渐渐熬了过来。
一时两人合作画完一副京郊踏青图,放在桌上等着晾干,便靠在一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紫菀见他面色微红,很有难堪之色,便不再打趣他,只抿嘴一笑。
周嬷嬷底子不知那里出了岔子,又急又怕,不住的叩首告饶。
陈夫人闻谈笑意更深了,嗔道:“你这孩子,不是早说让你歇着么,怎的又做这些了,累着了可如那边?有甚么活计尽管交给针线上的人便是了。”
丁香闻言便笑道:“前儿太太不是说玉兰给您做的那件纱衫太艳了么?想是二奶奶便记取了,这才特地给您做了这条抹额,您瞧瞧,可不是恰好配那件衫子?”说罢把抹额拿过来给陈夫人过目。
中间的香炉中升起缕缕青烟,披发着淡淡暗香。
陈珩闻言,淡淡道:“那丫头做事极谨慎,把统统的证据都烧毁了,母亲虽让她的丫头指证了她,但毕竟没有实在的证据,父亲念着旧情,且她又怀有身孕,大夫都说是个男胎,祖母与父亲都想保下她,最后母亲当着世人的面把她杖毙了。”
陈珩重新拥她入怀,低声道:“当初母亲进门一年未孕,祖母受了陪房嬷嬷的调拨,赐了两小我给父亲,此中一个还是曾奉侍父亲多年的丫头,自此家中便不得安宁。
她与陈珩结婚不过半年,陈珩又经常在宫中值守,每月在家的光阴有限,没有有身实属普通,怎的这些人就说的她仿佛不孕似的?一个个的都想给陈珩塞人?
紫菀痛快笑了半日,才渐渐止住了,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猎奇道:“你当初如何是阿谁模样?我当时还觉得你只七八岁呢。”
陈珩天然晓得她担忧的是甚么,握住她的手,轻笑道:“你放心,我当初拒了母亲给的丫头,也早已同她白叟家说过了,除了你,毕生不会再纳二色,何况母亲也是过来人,吃过姬妾的苦头,这几年是不会塞人过来的。”
周嬷嬷仿佛吓了一大跳,顿了一会方告罪告饶。陈夫人却不睬会,过了好久,方冷冷道:“如果别人我早撵出府去了,念在你昔日服侍还算经心的份上,本日便饶你一次,明儿起便去花房做事罢。”
怪道陈夫人本日会对周嬷嬷如此大怒,想来定是周嬷嬷之言让她想起了当年的悲伤事,这才大怒不已。
厥后母亲有身生了珝大哥,那两个丫头便停了汤药,随后也都接踵有身,两大夫都说这两个都是男胎,父亲与祖母都极欢乐,谁知厥后……”说道此处,陈珩的语气俄然沉重起来。
正迷惑间,忽闻声院外远远传来一阵谈笑声,紫菀心下一惊,忙拉了淡菊悄悄退下了台阶,接着冲淡菊使了个眼色。淡菊会心,用心减轻了脚步往前走,一面扬声道:“奶奶,您谨慎些脚下,别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