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的纠结[第2页/共4页]
“现在都是可着头做帽子了,要一点儿充裕也不能的。”“这1、二年旱涝不定,田上的米都不能按数交的。这几样细米更艰巨了,以是都可着吃的多少关去,生恐一时短了,买的不顺口。”“这恰是‘巧媳妇做不出没米的粥’来,看来我是不管事情不晓得柴米油盐酱醋茶呀!”
然后大师是一一的让了,这才都归坐。邢夫人是便命探春来同吃,探春也都让过了,便和尤氏的劈面坐下。待书忙去取了碗来“这两样看不出是甚么东西来,这是大老爷送来的。这一碗是鸡髓笋,是外头老爷奉上来的。”一面说,一面就只将这碗笋送至桌上。
“且打住,吃了东西再来。”然后是问那两处如何.里头打天九的,也作了帐等人用饭。打公番的未清,且不肯吃,因而各不能催,先摆下一大桌,贾珍陪着吃,命贾蓉掉队陪那一起。邢德兴头了,便搂着一个娈童吃酒,又命将酒去敬人,不过也是没心境,吃了两碗,便有些醉嗔着两个娈童只赶着赢家不睬输家了。
贾珍见他酒后叨叨,恐人闻声不雅,赶紧用话解劝。内里尤氏听得非常逼真,乃悄向银蝶笑了一下:“你闻声了?这是北院里大太太的兄弟抱怨他呢!不幸他亲兄弟还是如许说,这就怨不得这些人了。”尤氏的语气中是相称的幸灾乐祸。还要听时,正值打公番者也歇住了,要吃酒。
现在3、四月的风景,竟一日一日赌胜于射了,公开斗叶掷骰,放头残局,夜赌起来。家下人借此各有些进益,巴不得的如此,以是竟成了势了。外人皆不知一字,克日邢夫人之胞弟邢德全也酷好如此,邢德全虽系邢夫人之胞弟,却用心行事大不不异。
“有稀饭吃些罢了。”尤氏这边是早捧过一碗来,说是红稻米粥。贾母接来吃了半碗“将这粥送给凤哥儿吃去”然后是又指着“这一碗笋和这一盘风腌果子狸给颦儿贾琏吃去,那一碗肉给兰小子吃去。”又向尤氏说:“我吃了,你就来吃了罢。”尤氏承诺,待邢夫人是漱口洗手毕,便下地和王夫人说闲话行食。
说着,这才接过来一气喝干了,然后是又斟一碗来。这邢大舅便酒勾旧事,醉露真情起来,乃拍案对贾珍叹道:“怨不的他们视钱如命,多少世宦大师出身的,若提起‘钱势’二字,连骨肉都不认了。老贤甥,昨日我和你那边的令伯母负气,你可晓得否?”
“快过来,不必装假,我平时不宠着你吗?”邢夫人是在一旁负手看着取乐,见服侍添饭的人手内捧着一碗下人的米饭,尤氏吃的还是白粳米饭,邢夫人是很不附和的说:“你如何昏了,如何盛这个饭来给你奶奶。”那人道:“老太太的饭吃完了,本日添了一名女人,以是短了些。”
“我今儿是那边来的倒霉,偏都碰到你姐妹们的气头儿上了。”“谁叫你赶热灶来了!”然后顿了顿又说:“谁又获咎了你呢?”尤氏只含混承诺,贾探春知她是畏事不肯多事“你别装诚恳了,除了朝廷定罪,没有砍头的,你不必畏头畏尾。实话奉告你罢,我昨日把王善保家那老婆子打了,我还顶着个罪呢!王熙凤不会放过我的,哼,不过想背后里说我些闲话,莫非他还打我一顿不成!我能怕她们?”
贾珍道:“未曾闻声。”邢大舅叹了口气:“就为钱这件混帐东西,真是短长,短长!”贾珍深知他与邢夫人不睦,每遭邢夫人弃恶,扳出牢骚“老舅,你也太涣散些,你若尽管花去,有多少给老舅花的。”“老贤甥,你不知我邢家底里。我母亲归天时我尚小,世事不知。姊妹兄弟三小我,只要你令伯母年长出阁,一分炊私都是她把持带来,现在二家姐虽也出阁,但她家也甚艰窘,三家姐尚在家里,一利用度都是这里陪房王善保家的掌管。我便来要钱,也非要的是你贾府的,我邢家家私也就够我花了。无法我竟不得到手,以是有冤无处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