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鸳鸯女殉主登太虚狗彘奴欺天招伙盗(1)[第2页/共3页]
且说家中林之孝带领拆了棚,将门窗上好,打扫净了院子,派了巡更的人到晚打更上夜。只是荣府规例,1、二更,三门掩上,男人便进不去了,里头只要女人们查夜。凤姐虽隔了一夜垂垂的神情清爽了些,只是那边动得。只要平儿同着惜春各处走了一走,叮咛了上夜的人,也便各自归房。
到二更多天远客去后,便预备辞灵。孝幕内的女眷大师都哭了一阵。只见鸳鸯已哭的昏晕畴昔了,大师扶住捶闹了一阵才醒过来,便说“老太太疼我一场我跟了去”的话。世人都打谅人到悲哭俱有这些言语,也不睬会。到了辞灵之时,上高低下也有百十余人,只鸳鸯不在。世人慌乱之时,谁去捡点。到了虎魄等一干的人哭奠之时,却不见鸳鸯,想来是他哭乏了,暂在别处歇着,也不言语。辞灵今后,外头贾政叫了贾琏问明送殡的事,便筹议着派人看家。贾琏回说:“上人里头派了芸儿在家照顾,不必送殡,下人里头派了林之孝的一家子照顾拆棚等事。但不知里头派谁看家?”贾政道:“闻声你母亲说是你媳妇病了不能去,就叫他在家的,你珍大嫂子又说你媳妇病得短长,还叫四丫头陪着,带领了几个丫头婆子照看上屋里才好。”贾琏听了,心想:“珍大嫂子与四丫头两个分歧,以是撺掇着不叫他去,如果上头就是他照顾,也是不顶用的。我们那一个又病着,也难照顾。”想了一回,回贾政道:“老爷且歇歇儿,等出来筹议定了再回。”贾政点了点头,贾琏便出来了。
说话凤姐听了小丫头的话,又气又急又悲伤,不觉吐了一口血,便昏晕畴昔,坐在地下。平儿急来靠着,忙叫了人来搀扶着,渐渐的送到本身房中,将凤姐悄悄的安设在炕上,立即叫小红斟上一杯开水送到凤姐唇边。凤姐呷了一口,昏倒仍睡。秋桐过来略瞧了一瞧,却便走开,平儿也不叫他。只见丰儿在旁站着,平儿叫他快快的去回明白了二奶奶吐血发晕不能照顾的话,奉告了邢、王二夫人。邢夫人打谅凤姐推病藏躲,因这时女亲在内很多,也不好说别的,内心却不全信,只说:“叫他歇着去罢。”世人也并无言语。只说这晚人客来往不断,幸得几个内亲照顾。家下人等见凤姐不在,也有偷闲歇力的,乱乱吵吵,已闹的七颠八倒,不成事体了。
一面筹议定了看家的还是凤姐、惜春,余者都遣去伴灵,一夜谁敢安眠,一到五更,闻声内里齐人。到了辰初发引,贾政居长,衰麻抽泣,极尽孝子之礼。棺木出了门,便有各家的路祭,一起上的风景不必细述。走了半日,来至铁槛寺安灵,统统孝男等俱应在庙伴宿,不题。
这里虎魄辞了灵,听邢、王二夫人分拨看家的人,想着去问鸳鸯明日如何坐车的,在贾母的外间屋里找了一遍不见,便找到套间里头。刚到门口,见门儿掩着,从门缝里望里看时,只见灯光半明不灭的,影影绰绰,内心惊骇,又不闻声屋里有甚么动静,便走返来讲道:“这蹄子跑到那边去了?”劈脸见了珍珠,说:“你见鸳鸯姐姐来着没有?”珍珠道:“我也找他,太太们等他说话呢。必在套间里睡着了罢。”虎魄道:“我瞧了,屋里没有。那灯也没人夹蜡花儿,乌黑怪怕的,我没出来。现在我们一块儿出来瞧。看有没有。”虎魄等出来正夹蜡花,珍珠说:“谁把脚凳撂在这里,几近绊我一跤。”说着往上一瞧,唬的嗳哟一声,身子今后一仰,咕咚的栽在虎魄身上。虎魄也瞥见了,便大嚷起来,只是两只脚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