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能干[第2页/共3页]

贾琏忙说：“削发门时，传闻二太太打发人叫我畴昔说话，儿子就先去了一趟，谁晓得迟误了这么大半天。”

贾赦不等贾琏走近，先鼓着眼睛骂：“又死哪去了？白日里要用你，问谁谁都不晓得你在哪。”

“老爷――”邢夫人恍若被人照着脸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要不是迎春、秋月、秋菊在，恨不得给贾赦跪下，叫他好歹给她留点脸面。

“好端端的，老爷这……”贾琏一个颤抖，将话咽回肚子里，又忐忑地指着前面，“老爷，我给老爷请了一对很有道行的和尚、羽士来。”

迎春感情上恨不得离着贾赦八丈远，明智上却叫她搂着贾赦的脖子，满眼敬慕地望着贾赦。

“女人――”司棋、绣橘哽咽了一声。

“姨娘说，她偶尔听二太太那边的人群情说，二哥虽不好读书但活着路上好机变，只怕买官以后端庄仕进了，比十四岁进学的书白痴珠大哥官运还要亨通。二太太怕二哥权势大了，将来从珠大爷手上抢了荣禧堂走，要拿着有点子油水的差事给二哥，叫二哥心无弘愿，不端庄仕进，就去荣禧堂那替她摒挡家务呢。”迎春一鼓作气地说，还是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贾赦。

“好孩子！”贾赦喟叹着，可贵碰到一个明白他为甚么跟贾母过不去的，就将迎春抱在怀中，顾恤说：“看瘦成了甚么模样？”

贾赦背动手，想到本身搬到东边这小花圃住着后，昔日里跟荣国府要好的达官权贵、三教九流都是先去贾政那应酬过了，才来他这对付一下；就连邢夫人并一群姬妾，嘴上不说，内心也有凑趣贾政一房的意义。这就叫贰内心憋了一口怨气，抚摩着迎春油光水滑的小小发髻，低头问：“如许的事理，难为你这小女人家都明白，偏你二哥还稀里胡涂地，隔三差五去西边仇敌跟前卖乖奉迎。”

“已经六岁了？”作为一个渎职的老子，贾赦恰如其分地不记得迎春的年纪，暴露惊诧的神采后，将迎春放下，就怒斥闻声动静赶来的邢夫人：“你定是传闻我撵了迎春的奶娘才急赶着过来的吧？你这太太是如何当家的？一管束不好女人的奶娘、二叫女人饿得去吃下人饭、三，她姨娘才没了，你就急赶着将她姨娘给她的东西都搜了去？”

司棋、绣橘二人跪在地上，闻声这一声喝采，忙向窗子看去，先吓了一跳，随即佩服迎春会随机应变。

邢夫人手指悄悄地搭在迎春肩膀上，恨不得一把将她推出十丈远，虽迎春这话是替她摆脱，但满内心只记取迎春那句“定会将姨娘的东西都送返来”，不舍得将寇氏的金饰给迎春，因而愣是不接迎春的话。

迎春莫名地有些了解邢夫人那笨拙脆弱又贪婪吝啬的性子了，毕竟摊上这么个“宠妾灭妻”的主，不想方设法地搂银子如何行？但了解归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可没那委曲本身、成全邢夫人的憬悟。遥遥地，瞥见水塘那转来一道颀长、矗立身影，待那身影走近了，见是脸衬桃花、面如冠玉的贾琏，顾不得去想邢夫人了，连连在内心赞叹着好一名翩翩贵公子，可惜了了，竟早已名花有主。

“是。”迎春应着，眼睛还是看着姣美风骚的贾琏，见贾琏摸着挺直的鼻子尾随过来，这才恋恋不舍地移开眼睛，一起跟着贾赦向前走，俄然闻见一股浓烈的佛香，晓得这就是寇氏的灵堂了，因借了迎春的身子，少不得对寇氏也心存了两分尊敬，待跨过门槛，瞥见厅上站着打扮落魄、举止萧洒的和尚、羽士，忙先向和尚头上、羽士脚上看去，转头对贾琏赞叹说：“哥，你真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