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第两百二十四章 探姨母宝钗思往日[第1页/共3页]
越是考虑,王夫人越是悲伤,且又存了气恼,一时亦寻不到好女人。一日日煎熬畴昔,又恰逢秋北风冷,一日她便着了凉,先是咳嗽,背面渐次面白气重,连着夜里也睡不着,竟就变成一病,又渐渐重了起来。
张夫人亦是如此考虑。乐公牍动网
她这么已是有了年事的人,芥蒂又重,如何煎熬的起。虽有迎春等送了好大夫等,她还是一日日病瘦起来。薛阿姨几番过来看望,皆是含泪而去,次又与薛蟠宝钗两人干脆。薛蟠本是外男,只合预备些好药材,竟也罢了。宝钗本可来几次,偏她前儿有孕,因未满三月未曾坐稳了胎,便迟了一阵,方来看望。
王夫人已晓得她有孕,又见她端庄蕴雅如旧,想着现在宝玉并无妻房,更加悲伤。说了两句闲话,宝钗只还含笑,她却不由落下泪来:“实说了,我竟是芥蒂罢了。那些劳什子的汤药,就是吃下一缸子,也不顶用。”
第一桩,贾府究竟败了,来往走动的人家自不比头前,就是她本身也有几分羞于见认;再有,宝玉虽说聪明,到底是个白身,并不是如贾珠那般早已举业的。如此,王夫人也只能将头前看中的女人说与贾母。
这也有些原因。
由此,王夫人便不由点头道:“还是你内心稀有,做事全面。你母亲过来几次,也与我说了两句的。偏我病胡涂了,竟想不起这一条儿。”有了这一番话,两人便都发言一转,又说了些温寒闲事,宝钗方自告别而去。
昌平侯倒听得惊奇起来,因笑道:“如此说来,竟是绝代才子?”
如许的事,虽说王夫人平日靠近,可疏不间亲四个字不说,单单昔日一些嫌隙,她便不好多说。何况,这又是姨夫家的家事,她一个小辈女眷,说甚么都不在理。
宝钗听到这话,便不言语。
宝钗便感觉王夫人当今真有些病胡涂了。只既是内心胡涂了,她便说破了非常,也不顶用,倒不如将这话扯开来,另寻一个别例。心下这般一想,她便道:“阿姨现在病了,偏又放不下那一件苦衷,两端循环,竟是扣了环儿挣不脱来。细想来,这也是有些原因,如许的大事,老太太年高,大嫂子不能出面儿,凤丫头毕竟隔了房的。各个都是有原因不能筹措的。现在阿姨又病了,更加无人措置了。”
却说宝玉经了头前一番煎熬,虽说长进了些,也情愿读书长进,可论至心,实不在这些东西上面。且他也不是能管家理事,外头走动的人。王夫报酬人母,又只这一个儿子,原是做毕生之靠的,哪儿能不孜孜念念的?可巧惜春大事抵定,已是订了明岁三月出阁,于今不过是些按部就班的嫁奁一应琐事,她便一发留意在乎儿媳上面――一则,立室立业,自是宝玉的好处;二来,本身也多一个臂膀。
只再想袁氏平日待她的情分,又有今番各种,她不免又有些喟叹,因道:“可不恰是这么个理儿。只我瞧着老太太满心欢乐,实不忍心驳了归去。”
这两个字说出来,她自家不感觉,昌平侯已是听出几分意义来:对娶苏妙做媳妇儿一件事,她已是从先前的不肯,变成有几分甘心了。
偏王夫人倒是因着心结,本日竟甚么都干脆出来。一时说着宝玉的好处,一时说着昔日的各种,一时又哭本日家败了的心伤,絮干脆叨,又异化几句喟叹,似是可惜竟未曾早定了宝玉婚事如此。
贾母亦是利落,立时寻机探听。
张夫人竟也点一点头,应道:“也好。”
“阿姨。”宝钗微微一笑,轻声道:“现在我荐一小我,保准能临时安一安阿姨的心。”王夫人一怔,昂首看去,却见宝钗道:“不是旁人,倒是我妈。说来也巧,现在我妈正筹措我哥哥的大事呢。何不也将宝兄弟的大事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