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九十四：疯了罢[第1页/共3页]

于万洲笑道：“圣皇既已立下《治国安邦第一法律》，现在又何必疑虑？只要此法不破，朝廷政事自有军机内阁来运转。而现在最大的马脚，不过就是后代之君，可废黜，亦或是点窜此法。”

此言一出，李堂整小我都懵了。

自斩皇权么？！

郑杰、赵思阳等军机阁臣们天然诚惶诚恐，岂敢与圣天子、贤相君臣比肩？

于万洲浅笑道：“其一嘛，不必多说，武侯以文臣而行武事，败之不亏。”

想明白这些，李銮神采愈发丢脸起来。

其别人开口，李堂还能对峙稍许。

贾蔷闻言眉尖扬起，问道：“也就是说，除了那几条红线外，便是天子也不能随便废黜军机阁臣？”

于万洲正色道：“皇上，世上是无万世不易之法，但在第一法律中，有两条却能够万世稳定，起码，皇朝内不成变。”

于万洲谦逊谢过恩赞后，再道：“这其三，就是对君上要求过苛。不止孔明，便是蒋琬、费祎、董允等，皆以敢正颜厉色匡谏幼主而闻名。不是说臣子不该劝谏君上，但要求天子做贤人，做品德完人，就很好笑了。特别是，臣子本身德行远谈不上品德贤人之时。

这个故乡伙……

郑杰游移稍许，却还是出面问道：“元辅，若文臣不能厉谏规劝，莫非只能放纵君主误入歧途？”

大燕数百万无敌天军的独一统帅，只能是天子，不能是元辅。

于万洲在百官惶恐的近乎麻痹中，再度开口道：“没错。既然已经稀有条红线束缚住军机处的权力，比方文不涉武，比方严格的任刻日制，比方对政策结果的任务承担，对于提拔用人的背案……那么，如此重臣，又岂能随便废黜？当然，臣也晓得，将来必会呈现君权和相权之争。但臣觉得，这就是代价，是李燕皇室可传百世的代价。皇上，这世上原没有只享用好处，不支出代价的事理。”

贾蔷闻谈笑了笑，道：“爱卿是说，前两条？”

“其二嘛，也不必多说。孔明事无大小，皆要亲身过目，举轻若重。行事卖力当然是功德，可若不能放权于下，又如何培养后继之人？遍观青史，皇朝之败亡，多出于此因，后继无人。”

贾蔷闻言点头一笑，道：“此言是正理。李銮，你意下如何？”

“李堂，你不堪社……”

郑杰面色一变，就想解释，却听高台玉阶金椅上传来声音：“朕即将退位，本日算是扫尾，君臣之间无话不成谈，也最好开诚布公的将事情说明白了，想出处理之法，才是最好的。前些年士林清流老是骂朕，当然也骂你们，说甚么堵塞言路，只能听好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等等。但诸卿应当晓得，在朕这里，从没甚么因言开罪的说法。只要心系社稷，便是一时方向错了，和中枢之政相悖，朕也容得劣等得起。

未等他咬牙将“社稷之重”四个字说出，肩头就被李铮一把揽住，另一侧李鋈也一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嘻哈笑道：“十六弟，你和父皇差的另有些远哦。当初我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为此皇贵母妃不吝拿十三弟做筏子，狠狠下了重手，我们才渐渐明白过来一些事理。亲兄弟尚且如此，更何况，眼下隔了一辈。你便是能管得了这个，今后还是还会有这等事，人道如此，不必苛责。”

勤政殿上，太子李銮看向李堂的眼神的确阴沉的可骇。

贾蔷淡淡说道。

PS：就剩最后一章了。

贾蔷看在眼里，却没多说甚么。

此言一出，李铮等皇子无不面色动容等候，但是却听于万洲沉声道：“皇上，另有最后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