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玄门都领袖[第2页/共3页]

“哦。”石矶仓猝递给少年一碗茶。

少年重重点头，“先生……放心，不会……忘……都……必然……记取。”

……

他的气味有了窜改，由实而虚，又由虚转实，他于真假之间来回窜改，意境莫测玄之又玄。

这些年她仿佛甚么也没做，又仿佛做了很多，她会帮小结巴采果子，她会帮他补衣服，帮他编草鞋，帮他找水源……

他们分开有兽部落，一起向西，行三十里，有大河拦住来路，少年看着滚滚大水愁眉不展。

“入道……先生……你……你……你是说……我……入道了。”

老子和石矶站在河边抬头看着少年一飞冲天，他们这一刻都是冲动的，也是高傲的，孩子会飞了。

玄都手中的那杯茶消逝了，一道紫气从天而降注入了玄都体内。

老子捻须浅笑，四年虚其心，本日当能装下这一河之水，以这一河水德当能筑就无上道基。

老子笑道：“水无善恶，唯有水德。”

少年心领神会从石矶手中接过一碗香茶举过甚顶。

“徒孙玄都谢师祖鸿恩。”少年玄都俄然睁大了眼睛：“师……师父，我……我不结巴了。”

一起走来，老者的事迹垂垂在人族部落传播，他的道与德令民气悦诚服，他的聪明令人高山仰止，他的夷易近人虚怀若谷受人恋慕，他是一名聪明的父老，人族百部尊称他为‘老子’。

石矶跟在老者和少年身后百米处，一步也没有逾矩，人贵自知，老者对小结巴说的那句“当远之，远之……”何尝不是对她说的。

老子对石矶道：“再给都一杯茶。”

一挽着发髻的灵秀少年牵着一头老牛欢畅的走了返来。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固然不幸，却非无因，皆由它贪婪而至，他念此虎为他当风一夜，先前曾奉告过它，让它速速归山，虎居深山方为事理，它却贪那一杯好水，那天赋之物岂是它能饮的？

“先生，大虫……好不幸！”小童偷偷转头又瞄了几眼。

少年指着滚滚大水道：“先生，此水……险恶……如何……能渡？”

石矶看到小结巴看她，放下了欲要再打恶虎的拳头，回之嫣然一笑，成果小结巴打了个寒噤，石矶自以为驯良可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老者无法道：“既然是借的，别忘了还人家。”

老子点了点头，道：“都，本日是你入道的日子，先买卖欲正式收你为徒，你可情愿？”

小童转头抬高声音对老者说：“先……先生……我……我……我晓得……先生……为……为何……不敢……喝……喝水了……她……她……她比……大虫……凶。”

小童转头看得目瞪口呆，他……他……他看到了甚么？那……那……那只可骇的大虫竟然被煮水的姐姐打哭了，小童咽了咽口水。

老者看着少年朴拙的眼神心中感喟，天下多少仙禽瑞兽想做他脚力，他都不肯收留，这等逆改命数的事为他不喜，本日却难以开口回绝。

他们每到一部落，老者都会停下来扣问人族诸事，和部落孩童谈笑谈天，和部落智者论气候时节，和部落首级谈打猎汇集秋收冬藏，和父老论人事繁衍……

“都，因何心烦？”老者问。

少年眼圈一红，‘扑通’跪在地上，‘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弟……弟子……都……拜见……教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