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3页/共3页]
白师爷是有功名的人,官派却不重,好说话,也仗义。她进门就哭了,“师爷您救救我师哥。”
“你不想救你师哥的命啦?七王爷可甚么事儿都干得出,晚了就得筹办棺材收尸。这会儿别顾甚么脸了,脸值几个钱呐,先把人弄出来要紧。”
“嘿,别走神儿了,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位。”门房叫她,指了指送行的寺人,“这位就是总管。”
这长那短都说了一遍,白师爷直皱眉头,“如何干这事儿呢,衙门里供职的,上外头偷人狗,偷来偷去偷的还七王爷家的,叫我说你们甚么好?这事儿不能让大人晓得,晓得了你们这碗饭就甭吃了。”一头说一头捻胡子,“我倒是和贤王府里的人有点儿友情,可下人终是下人,七王爷的脾气你也见地过,动不动他就要杀人,你们祸害他的狗,他不剁了你们煨汤?这辙不好想,我得细揣摩……”他往里让了让,“来来,出去发言。”
定宜还得点头哈腰表示感激,礼遇受惯了,偶然也感觉挺难过的,但是人在矮檐下,这就是浅显百姓的糊口。背后没有大背景,腰上别说万贯,连半贯都没有,谁拿你当回事呢!至于她,特别被人看不起的还不是穷,是她这长相模样。说是个男的,细胳膊细腿看着不像;说是女的,胸前一马平地,横看侧看还是那样,这就下定论了,不男不女是个二尾【yǐ】子3。偶然候她也窃窃骂人家不开眼,等攒够了钱分开北京,只要哥哥们还活着,找到他们她就换女装,今后再也不装男人了。
不管如何样是个机遇,她倒挺悲观,笑着说:“王爷是好人,他必然会晤我的。”
关兆京被她说得摸不着门道,压动手打断她,“等等……等等,要见王爷不是那么轻易的,你是谁呀,所为何事呀,都得有个说头。大嘴叉子一张,说见王爷就见着了,端方搁在哪儿?我领你进门,肩上担着任务,得包管你不是刺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