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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四合》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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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共3页]

太上皇一笑,“都起喀吧,没外人,别拘着了。”一个一个儿子看过来,“老十一还没到?”

他把人从背上摘下来,“今儿准你百无忌讳?细心阿玛瞥见了要说。”又笑着冲她拱手,“寿星公,我这儿给您道贺了。”

固伦公主十七了,还是小孩儿心性。早前跟着从北到南,宫里端方学得少,比框框里养大的公主活泛很多。也因他们年事相差较之别的兄弟姊妹要小些,他上喀尔喀前和她走动多,相互友情不浅。

公主太不待见他了,也不理睬他,一味缠着弘策要寿礼。

贩子多浊气,同在四九城,换个处所就大不一样。

这个小mm大伙儿都汲引着,晓得她性子与人殊,事前都预备好了的。弘策说:“我请人做了套《钟馗嫁妹》,两个鬃人徒弟花了一个多月,也不晓得你喜好不喜好。”

他当真看他口型,点头道:“七哥放心,我内心稀有。”

大师热烈谈笑,有小我却游离于尘凡以外。天子转过脸看,弘策在他右手的座上品茶,低垂着两眼,手指一下下抚那荷叶把盏。官窑瓷器胎子薄,上面覆一层淡绿的釉,灯下有琉璃般的浮光。弘策的手指很美,纤细白洁,与那茶盏相得益彰,乍看之下,有种摄民气魄的力量。

这件事军机处早就议了,于他来讲没甚么可不测的,“前儿接了封密折,说副都统犯警,把那边弄得烽火四起。披甲人和旗丁眼看要反,得有个管事的畴昔摒挡。”

本身内心没谱,全指着这位弟弟。十二爷是靠得住的人,皇上跟前能说上话。不像他似的,皇父还没退位那会儿,他和六爷弘箢爱胶葛东篱太子,厥后东篱太子因谋逆削了宗籍,给悄悄送到外八庙那片削发了,二阿哥也就是当今圣上,还曾在上书房骂过他狗腿子。虽说这么些年畴昔了,兄弟们都长大了,但是见着天子他总不能放心,心存惕然,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儿。要说真怕,倒也不尽然,就是不大安闲。他天生反骨,听不得非难的话。都是一根藤高低来的,谁又比谁崇高呢!

他们进门,恭恭敬敬扫袖打千儿,“儿子给皇阿玛存候。”再微偏过身,对侧座上的天子施礼,“臣弟给皇上存候。”

园子里松风习习、绿水环抱,走过丁香堤时脚下微有震惊,抬眼看,不远处大水车汲汲转动,带起的水花四散奔袭,在湖面上笼起薄削的一层雾,昏黄中霞光泛动,很有些诗意。

固伦公主扭过身去,曼应道:“定倒没定下,不过也差不离了。”

至于弘策,他是兄弟当中最好说话的。太上皇有十三子,他倒数第二。当初太上皇和皇太后闹了四年别扭,中间儿喀尔喀台吉送来他母亲,进宫册封了贵妃,不说圣宠无边,也算是驾前红人儿。厥后那二位冰释前嫌,喀尔喀贵妃爬得高摔得狠,和其他几位妃嫔一块儿给撂在了朗润园里。喀尔喀几番秋狝进贡不得圣心,垂垂连老十二也失势了,远远打发走,近年才回北京来。

所谓的鬃人是官方绝活儿,拿胶泥做脑袋和底座,底座底下粘一圈寸来长的鬃毛,秫秸秆做好了身架,描上脸谱穿上行头,都搁在铜锣上。铜锣一敲,小人儿弹跳着转动起来,刀来枪往,比台上唱戏还好玩儿。

天都黑透了,水榭上宫灯高悬。沿着回廊进延爽楼,内里寺人宫女来往,透过窗上绡纱能瞥见楼里景况。人聚了很多,一屋子黄带子。太上皇坐正座儿,怀里抱个奶娃子,想是皇后的第二子。祁人抱孙不抱儿,太上皇当初多么了得的人物,现在也显出老态,两鬓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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