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曲终人聚（一）[第2页/共3页]

宇文楚天没有答复她，只对萧朗道：“我的确很想晓得，但是我不急，我偶然候去渐渐查……”

“如果我拿得出呢？”

宇文楚天从萧朗手中接过煃火石，将手指划破，鲜血滴在上面，煃火石顿光阴线流转，一行笔墨闪现。他从未见过上面的笔墨，却模糊有种特别的熟谙感。

他按着胸口，痛苦地咬紧牙关，可喘气一下，又是一大口鲜血溅在她身上。

宇文楚天没有答复，只是在萧朗面前伸出一只手。

萧朗持续道：“莫非你不想晓得魏苍然为何会死在你手上？他为何明知你一心想要杀他报仇，还要让你入夜枭，对你到处保护？现现在，统统晓得启事的人都死了，只要我，还活着。”

……

书房的油灯摔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萧朗一把将落尘扯到身后的同时，书房的门被突破，手持箭弩的侍卫将闪着寒光的箭弩对准宇文楚天。

萧朗没有反对，径安闲前带路，将他们引入后院一处常日不会有人靠近的书房，进门后点亮了一盏油灯。

万般无法之下，萧愈请命，亲身挂帅出征，一去未归。凶信传来之时，萧朗仓促忙忙赶去疆场，临行前交给落尘一支款式简朴的珠钗。他奉告落尘，这是他十岁那年便想送给浣泠的，一向没找到机遇送出，如果他此去不回，便帮他转交浣泠，算是留个记念。

他站正，将手中的煃火石交给默影：“去帮我查查，这是不是楼兰国的煃火石，有何用处？”

萧朗轻抬手指：“不要追了，他早有防备，你们追去也是送命。”

宇文楚天拜别后，落尘再没有他的动静，泱国的天子仍然沉迷女色，昏庸如旧。

眼泪肆意横流，她已经没法开口，只能点头，怕他感受不到，她又更加用力地点头。

默影仓猝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材，颤抖着用衣袖帮他擦着嘴边的血：“王爷，您切勿再动真气了！”

但也正在那一刻，暗影从房顶落下，一把薄剑挥去统统的毒箭，暗影一晃而过，将宇文楚天带离了众矢之的，消逝于萧府。

“哥，你不要信赖他，这不是真的，他是骗你的。”

“不……”她的九黎秘术来不及用，乃至声音来不及收回，无数道寒光精确无误地向宇文楚天射去。

国破家亡期近，昏君还在和宠妃打猎，快马连送垂危文书三份，昏君皆不睬会。

“宇文楚天，我本日要你去杀了高霖，并非是为了我们萧家，而是因为这是魏苍然最大的心愿。高家的报酬了一己私欲，将楼兰国安葬于戈壁，如许的血海深仇，你不想为他报吗？”

说完，他排闼走出。

“……”

落尘听到这里完整蒙了，魏苍然被宇文楚天所杀，这如何能够，魏苍然当年那么保护他，帮他，他也是那么恭敬魏苍然，绝对不会杀他。

宇文楚天沉吟很久，道：“我要证据，足以证明他是我父亲的证据。”

“哥，别跟他多说，你放心走吧，他不会伤害我。”

可宇文楚天仿佛已经听不见她说话了，他僵在原地，像是一尊没有了生命的雕像。幽幽的灯火在他晶莹的眼眸里明显灭灭，照见绝望和懊悔。

萧朗又将煃火石送到宇文楚天的面前，道：“我听孟饶说，当年魏苍然特地让他找来你的血，他想不明白魏苍然的企图……我便让人去查，才知楼兰国有这块王石。”

萧朗淡淡一笑，从衣衿里拿出一个古石，上面刻满楼兰古文。

“是！”

他轻声感喟，对她说：“萧潜已经死了，就算你留在萧家也没法窜改甚么，跟我走吧，今后的日子，让我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