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玉露琼浆[第1页/共2页]
但虽是面向窗外,却不时朝师祖偷偷瞟去,见呼延老道没重视他,才来到王冲身边,悄悄摸摸,却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啊,这个……”王冲没想这家伙倒是不好骗。
蜂王浆甜而不腻,药味暗香,司马承舟未出过庙门,天然没尝过酒,顿时恍然,心道难怪司马云喜好喝酒,本来就跟蜜水一样。
这懵懂年纪,对女人的独一感官就是都雅,都雅就要追,这也是司马承舟从他爹那边传承的良好品格。
门别传来一明朗之声,“诗虽好,但时候可不对。现在连傍晚都没到,怎能用晚?”
很久,融明杰才说了一句:“炼心宗心法讲究清净平和,但顺则凡逆则仙,要修行,终需见血。”
“你不出去,我可走了。”聂远点头发笑,径直找了张桌子坐下。
“炼心宗也在么?”门别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本来竟另有一人。
居双烟不耐地斜了他一眼,撇头就走。
王冲对他呵呵一笑,走到后厨,挖出一勺蜂王浆,又心想司马承舟穿着富丽,便拿出一个冰裂纹青瓷碗,盛了半碗浓稠的虎魄色蜜浆用泉水化开,洒了些黄芪粉,端了出去。
转头去看司马承舟,这小子却浑没个严峻的模样,负动手在楼里闲逛了一圈,又煞有介事地停在窗前望着断龙湖,点头晃脑,念念有词。
聂远眉头一皱,手掐剑诀,打出一道青光,化成一轮若隐若现的琉璃镜,内里显现着一男一女两个青衣身影,恰是顾风叶澜无疑。
他说得淡然萧洒,在李长安听来竟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况味。
王冲接茬道:“你们说那两小我,是不是也穿戴青衣,另有一个隐士是背个藤箧的?”
“双烟道友旅途乏累,想必是渴了,鄙人有一碗美酒若不嫌弃……”居双烟方进门,司马承舟已端着一青瓷碗,作翩翩公子状。
王冲转头一看,只见那老道还背对这边坐着,并未转头。而司马承舟面不改色,压根没听到这声音。
居双烟头也不回,左手按住腰间银鞘短剑,右手紧握剑柄,锵一下拔出半截雪亮的剑身,又唰一下插归去,只差没说出一个“滚”字。
不过青玄门心法寄心于剑,在剑道冲破剑与身合之境前,门人必须清心寡欲,保持剑心透明,不然就轻易剑走偏锋,因而乎,居双烟便对司马承舟的胶葛便腻烦之至。
这应当就是此宗门修行人所用的法器,这些法器皆为容器的形状,大抵与他们所用的道法相干。
那红葫芦怔了一会,喃喃道:“本来如此,现在天下风云荡漾期近,恰是龙蛇并起之时……”
“好说,客人稍等。”
红葫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司马承舟,问他道:“融师兄,提及来……争龙如此大事,为何呼延前辈竟会带一小辈前来?”
“哎,双烟道友!”司马承舟赶上一步。
那挂黑瓶的说:“时候尚早,大抵路上有甚么事担搁了罢?方才我们过来,也见到有朝廷鹰犬巡查。”
聂远问道:“他们来过?”
眼下,司马承舟便大受打击,低头沮丧地温馨了下来。
过了一会,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才不情不肯走出去。女孩虽也穿青衣,却非长袖,罩在一身利落的牙红色短打上。头发挽个冲云髻,斜插木簪,活脱脱一副小道姑模样。
此人方一进门,鸦云观三人便起家抱拳:“聂前辈。”
李长安笑了笑,悄声道:“掌柜的,岂不闻美酒玉露?”
聂远坐定后,看了看四周,皱起眉头:“来之前师兄飞剑传讯说青玄门另有两位弟子,诸位可晓得他们人在那边?”